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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死狀太慘,南冉看到其的第一眼,就立刻感到自己背後發寒、毛骨悚然,椅子上密密麻麻排列著的釘子,上面粘著發黑的血跡,死者的面板和肌肉被這些可怕的釘子折磨得血肉模糊,大量的血跡順著椅子椅角流下來……這種黑色的、凝固的血跡,地面上還有大片大片。
南冉用手電筒的光芒照耀了一陣這具可憐的屍體,這種將人折磨致死的方法真是殘酷而可怕至極,會令南冉不自覺想到自己,他自己之前,同這具可憐的屍體,是一樣的。
都被綁在這麼一張椅子上,被活活地折磨致死。
唯一不同的是,眼前這具屍體恐怕生前受過的折磨還要更多一些,比南冉經歷過的要殘酷得太多了,因為當南冉轉過手電筒用光芒去照耀其他地方的時候,他發現旁邊擺著一張大桌子,上面擺滿了各種精細的器具,各種型號的手術刀、剪刀、大小鋸子、扳手和錘子……
桌子底下擺著好幾個鐵桶,南冉蹲下來用手電筒照了一下,鐵桶生鏽發黑,裡面也有乾涸的血跡,桶子裡面的惡臭味還要更加濃重一些。
南冉已經可以想像得到,這些桶子裡面曾經裝過什麼樣的東西了。
不過除開這些,在之前南冉下來的樓梯後面,他發現了另外一張椅子,不過這張椅子比那張插滿釘子的椅子要好得多,它似乎原先是由舒適的躺椅而改造的,上面鋪著厚厚的、柔軟的獸皮,扶手處有綁手用的鐵拷,但很精緻光滑,連稜角都被磨平了。
看得出來,這張椅子是專門準備好給某個人的,製作它的人想用它囚禁某個人,卻並不想傷害她。
南冉盯著這柔軟舒適卻充滿桎梏意味的椅子看了半天,然後他把這椅子拖過來,從樓梯的後面拖出來,他把它拖到了房間裡中間的位置上,因為那個位置的地面上有大片的血跡,但是凝固的血跡上卻有什麼東西擺過的痕跡,讓血跡空出兩道乾淨的痕跡。
當南冉把舒適的躺椅擺在那空白乾淨的痕跡上時,他發現自己復原了這張椅子最開始的位置,最開始這張舒適的躺椅就放在這裡,正對著旁邊插滿釘子的那張刑椅上,躺在躺椅上的人可能目睹了對面那具屍體生前受刑的全過程。
南冉覺得自己已經差不多猜測出來,曾經躺在這張躺椅上的人是誰了。
這是十分明顯的事實。
擁有這間林間小木屋的人是傑斯,傑斯的木屋裡面有個隱蔽的地下室,然而這間地下室卻是一間可怕的行刑室,裡面有大片的血跡和各種被使用過的刑具,不難猜想被傑斯折磨致死的人究竟死得有多麼慘,看看旁邊那具死不瞑目的屍體就能略知一二了。
&ldo;噢,真可怕,如果那群狼沒來襲擊木屋,是不是我也會有這種下場?&rdo;南冉想到自己之前曾經跟傑斯一起睡在火堆的旁邊,他在睡袋裡翻來覆去的時候,或許旁邊的傑斯人還是醒著的。
一個可怕的變態殺人狂,曾經就躺在南冉的旁邊,伺機而動並且等待著南冉睡著,然後……然後會發生什麼呢?
南冉會跟這具屍體一樣坐在這張可怕的椅子上嗎?
南冉忽然一陣後怕。
聯想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光是想像這些可怕的釘子刺入面板的感覺就能夠讓南冉頭皮發麻,他轉過視線不再去看那具屍體,他開始在這間不大不小的行刑室裡尋找他可以利用的道具和線索,而他很快就得到了。
在這間不大不小的行刑室裡,他在地板的石磚縫隙裡面找到了一張紙條,一張被折成小塊的紙條。這張紙條被藏得相當隱蔽,甚至是難以被發現的,恐怕正常的人都不會去特意關注地面上不起眼縫隙,更不會發現縫隙裡的紙條。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