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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若確是被逼下嫁。」
「會不會是她在演戲?」茲利落地把紗布抱紮好,突然臉色一變。永新順著她的眼光看去,發現自己手肘上的黑衣被颳去了一塊。永新頓時大驚,如這黑衣被花若看見,以她如此心細,定會知道是自己去過了。如此豈不打草驚蛇!
但心急顯然於事無補,即使再回去找,也不定能找到。還不如以靜待動,從中取事。永新讓茲放寬心,「她不會是在演戲,看她的神情確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且她根本不知道我會來,就算知道了也不可能算準我何時到,所以那番話應是肺腑之言。」
宮中流傳開的關於永新的謠言,無影無形,不老容顏,這些定是花若所為,只是沒有證據罷了。永新心裡清楚,也不過是裝著不知,而如今,自己對她決不能掉以輕心了。
「娘娘!」茲把一張紙條遞給了永新,「一個宮中侍衛給我的,讓我務必轉給娘娘。很重要!」看著她眼中的謹慎與慌張,永新展開了紙,是「小心花若。」
永新走到燭臺上,把紙卷點燃,看著它完全化為了灰燼。
這是花雲的字跡,永新太熟悉了。花雲,你真的為了我而放棄你的親妹妹?!永新充滿深意地看向茲,她的眼神那樣的純明,她是絕對不會騙自己的!儘管永新知道她很擅長模仿別人字跡,但她不會為了讓自己下決心除掉花若而這樣欺騙自己。
「娘娘,我沒有!」
「我相信你!一直都是!」
茲走後,永新臥於榻上,傷口發作很是疼痛難忍。但她不想再驚動茲,這些天茲夠操勞了。永新就那樣迷迷糊糊的睡了醒,醒了睡。
一陣悠揚的蕭聲將永新喚醒,那樣的和美,如輕輕溪流撫過她的身體,褪去了夏的炎熱。永新睡眼模糊裡似看見了一位絕美的女子坐在她身旁,溫柔的垂著頭,吹起了動人的小曲。那女子很美,很美,眉眼間如秋月帶露,清雅淡寫,仿如遠黛秋眉,很是清麗脫塵。
永新靜靜的聽曲聲,完全的沉醉其中。忽然心口一痛,使她清醒過來,這絕不是一個夢!
她體貼地為永新拭去了額邊的汗水,永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厲聲道:「你是誰?」
她沒料到永新會突然醒來,眼裡多了絲慌亂,但很快的平靜下來。「姐姐,小女秋眉!」
竟是她!看著她熟悉的臉孔,帶了七分和翩翩相像的美顏,十分的溫柔,永新就知道,她沒騙自己!但只是……她為何會在此出現?!這個自己尋找了將近二十年的女子……
她來,真的是為了幫自己?真的是翩翩的在天之靈?還是另有目的?……
「妹妹,姐姐這個人情,你可要好好的還啊!」永新循音望去,是從淑媛來了。她從珠子侍女畫屏中轉出,一臉的盈盈笑意。從淑媛眼中竟帶了關切之色,連忙上前將永新扶起,並把小線毯蓋在她身上。
那種真心實意讓永新心寬,自己曾經懷疑她,不信任她,處處對她有所保留,但如今,身邊的人,只有她和茲沒有背叛和離棄自己。花若,自己真心的對她,卻得不到半點的真意。
永新一感動,淚水就要溢位,「姐姐和我非親非故,何以對妹妹如此之好。」
她心中也大是感動,為永新擦去淚水,溫言,「以妹妹美色,超群智慧和絕色才藝根本無須提攜姐姐,但妹妹得寵仍待我優渥;且對魏皇也盡心盡力,不愛慕金銀之財,為了魏皇視為知己者死,就因著妹妹這份忠義之心,就值得姐姐去照顧關愛!」
永新與她終於打破了一切的堅冰,她就如自己姐姐一般。永新動情的喚她姐姐,她含淚笑了,「妹妹,如今魏國大勢盡在司馬家,我們來蜀國也已失去了原有的意義。既是如此,妹妹還是多為自己著想吧!」她並非不化之人,曹魏的氣數如此,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