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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沒有。」
「姐姐有身孕在身,還是不多打擾了。」遠娡說著站起要走。
「妹妹是嫌棄姐姐嗎?」
「姐姐多心了。」
「妹妹,」翩翩站起握著遠娡的手,她的手冰涼。「妹妹,桃花此事,魯莽了。」
見她不解,翩翩拉她坐下,卻不說話。「眼下還是春寒之際,姐姐重身子,多注意保暖。」說著把自己的白貂皮衣為她披上。襯上她清麗的瓜子臉煞是好看。
而翩翩卻是滿臉懇切之色,「你覺得桃花樣貌如何?」
遠娡凝眉回想後道:「雖不及姐姐,但的確娟秀如桃花艷麗,更兼嫵媚過人。樣貌小巧倒也精緻,確配得上『桃花』二字。」
「她也是主公侍妾。妹妹,你禍闖大了。主公回來你怎當回答?」
「司馬懿是做大事的人,不會為兒女私情所糾纏。」
「妹妹,她也有了主公骨肉。」
「什麼?」遠娡一怔,「為何無人告訴我。」
「因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遠娡無比驚訝地看向翩翩,她又是如何得知?!
日子一天天過去,遠娡的身體每天都在發生著變化。她的樣貌出脫得更是艷麗,身段比中原女子要高挑修長。看著她一天天成長,艷漪的調教也愈加嚴厲。
一月前艷漪開始教她梳妝打扮,無奈遠娡總學不來。打她,她也不吭聲,讓艷漪拿她毫無辦法。
於是翩翩每天都來教她盤髮髻。看著鏡中,細眉細眼,嫻靜乖巧的翩翩,遠娡笑道:「姐姐真美。」她梳的是流雲髻,細細說著要領,她的手很巧,撫在頭上很舒緩。她說,「妹妹的性子質樸天然,不愛繁複。其實學也不難,留個心思就行。而且,女子裝扮,也是為了心愛的男子。」於是遠娡被她勸服了。
綰髮如鬆散的流雲,發心處斜插著一支綴有兩個小鈴鐺的簪子。鏡前的遠娡似換了一人,竟多了份溫婉,人也柔美了幾分。翩翩還教她跳漢舞,揮舞間那欲墜還松的青絲使人愈加動人。鈴鐺清脆,跟著步子搖動。
能用心若此,她,許是真心待她的吧!遠娡顧盼間,有了絲心軟。
「這是成年女子才能梳的高髻,」看著鏡中的少女,膚若凝脂,眼波如水,臉容秀美,婷立美好得如春雨中的一株清荷,佔盡嫵媚春光。
遠娡的心緒尚未回來,翩翩難得調皮地把她的簪子取下,一頭青絲如瀑墜落。「為何?」遠娡不解。翩翩隱去了那抹調皮,如長姐般說道:「剛才的髮髻是不是很美?」見她點頭,翩翩繼續道:「十五及笄,那是多美好的年華。如在太平盛世,即使未及及笄之齡,女孩家也會開始替孩子物色婆家了,一到成年便嫁了去。妹妹也快到出嫁的年齡了。」
是的,她長大了。這過程是多麼的不容易。
送走翩翩後,看著鏡中仍梳著雙髻的自己,遠娡再次陷入沉思。她曾去桃花房間尋找過,確有一張大夫開的藥書,問了下人,說了是當天大夫開的傷風藥。但遠娡從尚未來得及處理的藥渣裡發現,並非傷風藥,而是安胎藥,只是藥裡多加了一味紅花粉。而下人皆說這是桃花自己喝的藥,謹慎得很,皆是自己煎煲、處理的。」手中握著從桃花房間裡找出的一段青絲。青絲柔美無限,一絲一縷的順著遠娡的擺弄,從指尖滑落,而此刻她的心中已沾滿了藥粉。
原來這就是桃花的秘密。這本是她剪下的青絲,青絲上耍了好些紅花粉。這是她作惡的手段,也是她隱藏邪惡的工具。看著妝奩那段青絲的錦盒,上寫懿。一聲輕笑,遠娡自語道:「桃花啊,你以情思贈情郎,綿密青絲就是你的誓言。有了贈與司馬懿此等掩護,怕是聊誰也想不出,青絲上會有紅花吧。而送給他不過是個幌子,讓人無意窺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