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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的門邊上竟趴著一隻還是半雛的鷹,眼睛骨碌骨碌地轉,見到人來翅膀撲騰了幾下,卻飛不起來。遠娡小心翼翼地走近,看了看,原來它翅膀受傷了。小心地抱起它,它倒是乖。
「月念!」她大聲呼喚。
「來了,」只見月念匆匆而來,鞋上還沾著未乾的泥巴。還是大意了,竟不懂得處理乾淨再來,痕跡尤在。「幫我取去淤膏來。」「諾!」月念似乎特別怕她,低著頭不敢看她神色。很快的,月念就把藥膏拿來了。沒遠娡吩咐,她只能幹乾地等著。
用手甲勾起一點膏,淡淡的藥香味在屋宇內漸漸飄散。鷹很乖,任她上藥,明亮銳利的眼緊緊地看著她。遠娡覺得好奇,如此通性的鳥兒不多見。「今日裡倒算是我和你的緣分。」她摸著它的小腦袋說道。
「小姐好福氣,人說鷹就是贏。小姐往後定是非富即貴之人。」聽罷,遠娡為鷹兒包紮好,不多會藥效起了作用,緩解了它的痛苦,它竟能活動了。
「那月念可願輔佐於我?」
「奴婢乃下賤之人,如何得此福分。」
遠娡輕撫著淺紅的護甲,隨意道:「我見你長相倒很清秀,做事也伶俐,我很喜歡,以後就跟我吧。「這——」她臉上竟有難色。
「大膽!難道我家小姐還配不上做你主人嗎?」阿爾茲厲聲喝道。
「姐姐,不必難為小丫鬟。她實不願意定是有更好的主了,人往高處走,我們豈可強求。」
「小人不敢,小人願意服侍小姐!」
「好。」遠娡把皓臂上的一對雙龍戲珠金臂釧脫下給她,「這件金飾的價值不在於它的用料和工藝。而是我自己親手打造,也就等於是我的一份心意了,收下吧。」月念遲疑地接過叩謝而下。
等人走後,遠娡伸出瑩潤的小手,阿爾茲連忙替她修好指甲,「幕後之人定會出現。她容貌清麗,人也算伶俐。只要救出她父母,她定會為我所用。」
次日,遠娡讓月念陪伴上街置辦些物品。鷹兒已恢復的差不多了,而且對她很是依戀。遠娡決定留下它,還為它起名善弈,凡戰必勝之意。
善弈站遠娡肩上甚是威武,阿爾茲笑道,「小姐真如驍勇善戰的將領了。」月念聽了也偷偷掩了嘴笑。
倆人帶著月念越走越偏僻,她不禁緊張起來。轉過一個山頭,前方一家寺廟出現眼前。她看見了才放起心來。
遠娡帶著月念穿過月門,進入到寺廟後院。「小姐,我們來此為何?」月念頓感奇怪,只見阿爾茲指了指大門道:「你進去就知道了。」
月念疑惑地看了看遠娡,推開禪門,一對老人家正坐堂上。「爹,娘!」月念激動地撲上前去。阿爾茲辦事好利索。僅一天就救出人質,連遠娡也十分佩服。
「月念謝過小姐!」他們一家子都跪下來。「老人家快請起!」阿爾茲忙扶起二位老人。
「小姐,」月念欲言又止。「這裡都是我的人,有話但說無妨!」遠娡淡淡的。「有人要害您!」她焦急說道。這點遠娡早已知曉,但仍想聽聽她言語,「可知是何人?」
「他從未露過臉,說話的聲音像腹語。我連是男是女都無法分清,他還暗中派人把我父母劫持,我原不信,直到看見母親頭上的珠花才肯就範。他讓我毒害你和翩翩,事成就放我出府和父母團聚。我也是剛進府沒多久的。」
「原來如此,難怪看你眼生。」遠娡繼而問道:「那你又是如何進府的?」月念想也不想,馬上回答,「那人說司馬府有位不得寵的姬妾懷孕了,急需有人服侍。就薦了我!」
看來是有人作內應一早就有預謀。沉彀負責家僕買賣的,難道是他?也不一定,因為他也許真的只管買賣。月念心靈手巧,或許他也只是覺得好。遠娡心念轉得極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