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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韻才不替自家哥哥操心,陸嘉明又不是個沒成算的。
「所以您派人給哥哥傳信,問問他是怎麼個想法唄。不管他去不去,馬上春裡就要熱起來了,都要置辦些衣裳,這些也只能是您來替他操心了。」
苗氏聽著心酸,陸嘉朗和陸嘉明就差三歲,可陸嘉朗家的大哥兒都已經五歲了,她明哥兒的親事還被壓著不提。
她也顧不得陸清韻這邊了,好歹陸清韻還有鎮南王幫著,可陸嘉明確實只有她來操心。
「我這就讓人去國子監找阿武,怎麼都得讓你哥哥回來一趟。」
陸清韻藉機溜回自己院子裡,迎頭接住越來越黏她的楚楚,抱在懷裡往軟塌一歪,又是一副慵懶樣子。
她剛剛跟苗氏不是說漏了嘴,是提前給她打個預防針。
陸清韻身為陸家庶女,要跟個王爺作對,即便那王爺名義上是庶人,但他還是自己未來的公公,到時候肯定會有人說難聽的話。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什麼時候都不缺。
苗氏性子軟,總得提前做好準備,到時候才不會聽了那些話難受。
顧孜庭這頭躺了兩天,就氣了兩天,身子一好就帶著殺氣往正院闖。
他還不信邪了,正院難不成還敢殺了他?只要死不了,他非要殺了小盧氏那個賤婦不可!
可正院的蛇比剛來那天還精神呢,顧孜庭心裡再覺得小盧氏不敢殺人,那蛇咬人它也不挑日子啊。
所以顧孜庭那些妾室回回都帶著期待,看著他往正院沖。
只可惜,回回顧孜庭都只能吼得小盧氏人前搖搖欲墜地流淚,人後笑得多吃一碗飯。
然後呢?沒有然後了。
顧孜庭看著風光,那是官家給親兄弟的體恤,實則他沒了王爺爵位,並沒有自己的私兵。
他回京並沒有帶多少人,本身他作為庶人,身邊的護衛也不算多,如今只剩下六個得用的,想做些什麼都捉襟見肘。
接連幾次都被憋得想要殺人,顧孜庭氣急了眼,拿出許多年未曾動用的信物給了護衛。
他鐵青著臉吩咐,「鎮南王私軍在京畿外駐紮,有部分老將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去找他們,他們看到這個自會明白我的意思,我要三十個好手!」
護衛頭子看著手裡因為歲月已經被盤出包漿的玉牌,眼神閃了閃,恭敬跪地。
「屬下遵王爺命!」
可這玉牌並沒有到達那些老將手裡,反倒是送進了趙瑞諭手中。
他捏著這個庶妹活著的時候,找了許多年都沒找見的玉牌,臉上有些嘲諷。
「落地的鳳凰不如雞,他這是黔驢技窮了。」
一旁有個清潤活潑的聲音,「鎮南王接手王府私軍已過十載,這身份玉牌還有用嗎?」
趙瑞諭似笑非笑看了眼說話的人,「清哥兒沒在軍中待過,所以你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二皇子顧允清笑容不變,「舅舅說給清兒聽,清兒不就知道了。」
趙瑞諭面帶得色,「你可曾聽過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抗旨可是死罪,主將又憑什麼才能讓人聽他的呢?」
顧允清沉吟片刻,笑道,「我只知道,軍中大將多有義子,舅舅不也有十幾個義子?他們有的有出息,有的只是普通遺孤,分散在軍中,成為舅舅的眼,讓舅舅能夠把控大軍。」
趙瑞嶽點頭,「清兒所言不錯,所以身份很重要。主將有生老病死,我大安西北、南蠻、北蒙和吐蕃都有大軍在,你可知主將大都出自武將世家,你以為他們憑的都是功績?」
顧允清看著趙瑞諭手中的玉牌,還是不太明白,「靠得是一代又一代留下的人脈?那七皇叔留下的勢力更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