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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將來有一天我們在帝都混不下去,我們可以躲在這裡。」
她想告訴容汀,她這裡永遠有她的一席之地。
登機臺已經通知登機了。
飛機起飛後,原本就不大的小城,漸漸變成了一個點。一望無際的草原仍然那麼廣闊,但是很快也消失不見,飛機往完全相反的南方飛去。
下了飛機,西潯的氣溫算不上冷,因為這邊的氣溫到了冬天仍然能維持在十幾度。冉酒鬆了口氣,把身上的厚大衣脫掉,理直氣壯地穿著毛衣衫。
容汀無奈,只能堅持給她圍了圍脖,何況她最後也沒找著冉酒那兩件羽絨服。
出了機場是陳宏接她們,陳宏還是很話嘮,一路上各種插科打諢。
容汀猜,她媽應該是沒和家裡人說這件事。
她們家風比較開放,卻並不代表能接受這樣的事情。
隨著車子進入西潯的地界,裡邊的景色幾乎和夏天來的時候別無二致。快到地方時,冉酒輕輕靠在容汀肩膀上,「汀汀,我就不和你回家了。」
良久,容汀沒問為什麼,只告訴她附近能住的客棧有哪些,還有讓她等著她。
冉酒提著行李下了車,陳宏最懵,回頭看看容汀又看冉酒,「小酒這次不住咱們家嗎?」
「不住了。」容汀仰頭倒在椅背上,也不多說:「她住外邊會舒服些。」
接下來還有場惡戰,容汀茫然看著窗外。
冉酒總纏著讓她愛她,真到了做決定的時候,卻主動離開,讓她不會因為她在身邊而為難。
車子開進院裡,容汀已經看了親媽的車,她拿出手機給冉酒發訊息:【這邊的客棧都會提供三餐,你好好吃飯,晚上我去找你。】
冉酒很快回復了個笑臉,然後又回復了個位置,距離她家只有一公里左右。
容汀唇角微微彎起。
回家的時候客廳裡沒人,外公應是去了鄰居家院子聊天,只有廚房有動靜。
容汀在廚房玻璃外邊注視,她媽和外婆在裡邊拌涼蝦。
外婆一直是笑盈盈的,然而容母明顯是板著臉的,外婆不知說了什麼,她的臉更黑了。
她聽不到,外婆剛才惦記她沒有回來,問容母什麼時候能回來。
容母正心情也不好,說話也言簡意賅:「二哥去接了,應該馬上回來。」
她很不情願地說:「小汀的室友也跟著一起過來。」
外婆一聽就好開心,「小酒嗎?那個很漂亮的小姑娘?」
容母窒息:「是。」
外婆火上澆油:「倆人的感情特別好,睡覺都要黏在一起睡,咱們家就小汀一個女孩。她從小就內斂,從來沒見過她和誰這麼好,想當年我和我的老姐妹也是這樣,睡也要一張床」
老太太陷入回憶,喋喋不休地講起她那些老姐妹,容母心裡像是安了個汽笛吱吱亂響,片刻不得安寧,抬頭的時候恰好和廚房外的容汀面面廝覷。
容汀被親媽的眼神嚇到,直接跑了。
晚飯都是外婆精心做的本地菜,西潯醉蟹和拌涼蝦是一絕,老兩口晚上吃得很少,容母更是不怎麼動筷子,只有陳宏和容汀吃了不少。
吃到最後,借著容母離開的空檔,容汀拿了家裡的食盒偷偷裝東西。
裝到一半容母回來了,母女倆對視良久,陳宏直覺氣氛不對,拎著車鑰匙先跑了。
容母不由分說地坐下來,「和我說說她。」
容汀醞釀了好久,把之前兩人怎麼第一次見面的,以及冉酒對她如何好,怎麼在那段晦暗的時間幫助她,都添油加醋說了一遍。
容母神色不虞:「你把她微信給我,沒租金的話問我要,為什麼欠人家東西?只要一欠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