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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稚是裡邊年紀最大的,笑著說他們:「小酒在錄播房間都沒說什麼,你們有什麼抱怨的。」
幾人聽了筱稚的話瞬間徹悟,衛風披上騷包的藍色夾克,「走走,今天必須請小酒喝酒,紅的還是白的?」
工作室的每個人都有藝名,冉酒的藝名便是酒徒。
冉酒大一進校就去了學校播音室,後來的退學引得一陣遺憾唏噓。播音室裡有幾個和她關係不錯的,有的給她介紹工作,有的經常約她出來玩。
這家配音工作室就是筱稚前年成立的,學校一個播音室的師姐把她推薦過來的。
這些年配音才剛起步階段,參加工作室的都是年輕學生,基本來自不同專業。
最早的幾個人裡,於萊是學金融建模的研究生,平時愛搗鼓電子產品,負責除錯各種引數和電子器械。衛風學視覺傳媒與編導,閒暇還能幫助設計產品的封面。
筱稚是大她們幾歲的研究生學姐,學工商管理的,負責整個工作室的運營。
此外,裡邊全職和兼職配音師兩隻手數得過來,還有一個修音師,兩個指令碼,筱稚身兼外宣等數職。
只有冉酒學法,半道還退了學。她加入進來的時候開玩笑說,最好沒有需要她用到專業知識的那天。
於萊當時開玩笑,「那還不是,我怕我們直接從商法跨刑法,有期到無期。」
冉酒當時不知在想什麼,神思恍惚,後知後覺說那倒不至於。
此時她正從裡邊走出來,長期呆在憋悶的環境裡,頭髮一點也沒亂,柔順的髮絲利落地垂著,瓷白的臉上蘊層薄紅,清艷中帶了種頹然的美感。
她從沙發上拿起自己衣服,「不了,晚上我回家吃。」
衛風立馬挺屍:「不能吧酒,這會的客戶點名了讓你配,我們才拿下這單。晚上慶功你怎麼能不去?」
冉酒淡淡地笑了笑:「最近脾胃不好,喝不了酒了。」
不怨衛風覺得稀奇,她以前和這幫人出去放鬆的時候從沒拒絕過,一般紅白雙匯,晚上不醉還能打個撞球,家裡也存了很多冰酒,就是這次,突然有點想回家。
其餘幾人拗不過她,再說冉酒的聲音太貴了,是他們工作室的主要收入來源,身體出了問題還不得捧著。
她們工作室在一座商廈五樓,這家商廈正好在u大附近,一幫人在門口分道揚鑣。
冉酒站在大廈門口,一時沒走,想了想,給容汀打了個語音電話。
彼時容汀正在圖書館查資料,剛借了幾本課程相關的書,便接到電話。
那邊冉酒的聲音還是質感清晰的,不過多了些沙啞。她說:「現在去超市嗎?」
容汀看了看錶,是該吃飯了,「去。」
掛了語音,冉酒把定位給她發過來。
容汀知道這個大廈,她們學校心理專業的實驗分所就在這邊,經常在朋友圈發心理實驗活動,有酬勞的,她還參加過幾次,不過後來就沒來過了。
到了地方,冉酒正站在大廈門口等她,清瘦高佻的身子顯眼,上邊穿著鬆垮的灰色外衣,兜帽裡只露出尖俏的鼻子和幾縷墨綠髮絲。
她這人,遠看像白雪那樣清冷,接近了卻只有濛濛的霧氣。
容汀快步走過去,冉酒聽到腳步聲扭頭,「來了?」
「嗯。」她倆想跟著往裡邊走,容汀步伐快些,因此手背不小心碰到冉酒的手,冰的她一個哆嗦。
「你在外邊站了多久?」容汀下意識想拉她的手,然而遲疑了一下,還是訥訥地收回來。
「嗯?」冉酒還沒摘兜帽,臉色有些茫然,接著她把兜帽拿下來,容汀才發現她兩隻耳朵各塞著一個藍芽耳機。
「你剛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