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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的話語下藏著滔天的暴虐和憤怒,唐墨是長在花園裡被細心呵護的野玫瑰,可現在卻被困在這小小的一張木椅上,滿身髒汙。
老鷹低著頭在玩那雙機車手套,聞言,不甚在意的抬頭,聳聳肩,「沒有吧,那天她試圖逃跑,被我手下抓回來,掙脫受了點罪。」
老鷹平淡的敘述著,像是在談論著吃飯睡覺一般,可聽在陸野耳中,刀刻針扎般。
唐墨垂著頭被人帶著耳機,聽不到外界的聲音,可莫名的,一絲熟悉的感覺出現在身邊,她猛地抬頭,朝著不知哪裡的方向唔唔兩句出聲。
陸野看著她有了動靜,抬腿往前兩步。
「站住,再往前,她可就連唔都唔不出聲了。」
陸野瞬間被釘在原地,黑眸似刃落向老鷹,他發狠的聲音從牙縫裡洩出,「你要怎樣。」
老鷹似是玩夠了那雙手套,丟在桌上,「跪下。」
他那半張臉在那次綁架案裡被炸彈炸毀了,殘缺醜陋,另外一隻眼拉的很長,像條毒蛇似的,老鷹盯著近處的男人,上一次交鋒,也是如此,陸野渾身是傷,背脊卻挺直,怎麼也打不彎,他不喜歡。
老鷹踹了一腳木椅,唐墨聽不到看不到處在黑暗裡,猛地受到外界刺激,抖了一下。
陸野噗通一聲,直直跪下。
陸野多犟的性格,老頭兒都說陸野是他從小一棍一棍給揍出來的,後來進了軍營也是含著血咬著牙趟過去的,現在,老鷹只踹了唐墨椅子一腳,陸野便跪下了。
老鷹扯著蔑笑,「沒想到你也有這一天,不枉我讓人跟了你大半個月,看來這女人真的對你來說很重要。」
話畢,他繞著椅子走了一圈,「就是不知道,她和李凡,是不是在你心裡一樣的重要。」
瞬間,陸野昂起頭,背脊發抖。
老鷹把桌上的手機開啟,調出影片畫面,遞到陸野面前。
裡面是那群被綁架的工人,漆黑的窩在一個角落,絕望,恐懼,害怕,從每個人臉上露出來。
老鷹湊到陸野耳邊,聲音很輕,卻一字一字重重的砸在他心上。
「陸野,老規矩,老遊戲,你做選擇。」
終於,陸野垂在身側握拳的手掌慢慢鬆開,一寸一寸,他像頭絕望的野獸,陷入無盡的掙扎中。
原來兜兜轉轉一圈,最後真的在原地踏步。
老鷹和陸野對視著,空曠的平層剛刷上水泥,灰黑的附著一層,陰陰暗暗的。
「我說過,這場遊戲只有我和你,我早就不在乎生死了,剛才你在樓下解決掉的就是我身邊所有的人,現在這層樓除了我,你還有這個女人沒誰了,我就是要眼睜睜的看著你,看著你陸野,生不如死。」
老鷹起身,居高臨下,「對了,忘了提醒你,不要妄想讓樓下那群警察妄動,我一死,你那群工友們立馬跟著陪葬,還有你女人身上的炸彈,也會跟著爆炸的。」
說完,老鷹背對著陸野發出刺耳的笑聲,一陣陣的,擊破陸野殘存的防線。
陸野面前放著一把槍,只有一顆子彈,漆黑,槍身透著光和冷。
「三十秒。」老鷹提醒著。
陸野閉上眼,過往瞬間在腦海浮現,廢舊工廠,自殘的右臂,戲謔殘忍的笑,冰冷的槍。
一切又在重複。
「二十秒。」
李凡安靜平緩的模樣出現在他面前,漆黑淳樸,一雙黑瞳發亮,咧開嘴朝著他笑。
「野哥,沒關係的,開槍。」
「十五秒。」
一聲警惕砸向陸野,渾身的血液彷彿都靜止在這一刻。
在酒吧裡,唐墨抱著吉他,坐在臺上,安靜柔和的燈光打在她臉上,眼睛清亮,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