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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這不是為了平息民憤嘛。”忍足說的大義凜然。
喂喂,忍足童鞋,這民憤也是你挑起來的好不好。
跡部對此嗤之以鼻。“你也知道從良了?”
忍足聳肩,“那位也不是吃素的,我沒盡全力,你當那位用了幾分真實實力?”
跡部瞭然,他和碎月認認真真的較量過。知道他的真正實力。敏銳的跡部自然洞察了忍足與碎月看似平和對決下的暗流湧動。
一頭桀驁的狼和一隻披著純良外皮的小狐狸。任是哪一方都不是吃素的。互相試探、互相隱藏,淺笑盎然下比拼的不僅僅是網球,還有智謀和算計。
於是,結果用一個成語形容就是——半斤八兩。其實誰也沒有真正討到便宜。
“所以,尅��悄愕淖鈧昭≡瘢俊比套憧�諼實饋�
許久,沒有得到迴音。忍足訝然的看向突然沉默不言的跡部。
順著跡部的視線望去,卻看見了一副令人心醉的畫面。
這畫面,融入骨血,刻入記憶深處,終身難忘——
細碎的陽光自林葉間灑下,風移影動,發出沙沙的清脆聲響。
少年斜依在樹上,修長的指間拈著一枚嫩綠的片葉,放在唇邊吹奏。古樸淡然的江南小調隨風隱約傳來。
純粹而乾淨的調子,沒有任何的虛華,低低的、柔柔的,沁入心底聽者最柔軟的部位……
一滴沒有聲音的水,洞穿心底最柔軟的穴。
垂下眼瞼,纖長的睫毛覆住了少年一雙煙水無波的眸。彷彿夏日輕舞的蝶,在掩住一汪清池的水草上,輕輕顫動。
宛若青瓷般的臉上,流轉著平和而淡然的柔光。
一羽蝶,旋轉輕舞。一瓣花,漫天飄灑。
大風吹起少年碎白的衣袂,蕩起微微的一角。安靜吹奏的少年彷彿梔子花瓣那樣乾淨剔透。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
* * *
抬眼看向出神的凝視少年的跡部,一絲笑意慢慢在墨色的眸底盪漾。忍足悄無聲息的退開。
很多年之後的一次聚會上。煙火盛放的那一刻,藉著微醺的酒意,忍足悄悄攥住碎月的手,迷濛的眼帶了懷念的意味,悠悠道,“碎月,知道嗎……那一天,動心的,不是隻有跡部一人而已……”。
戲謔的語調帶了三分認真七分調侃。眾人紛紛鬨堂大笑,沒有人當真。最後,連忍足自己也忍不住撫額大笑了起來。
戲,演足三分就好。
七分,傷人,亦傷己。
沒有人知道,那是忍足唯一一次真正的傾吐心意。卻始終,被當成了個笑話。
碎月無名指上那素淨銀戒,映照著惑人的燈光,熠熠生輝。閃耀的銀輝刺痛了雙眼。慢慢的放開對禁錮,看著碎月被那人毫不掩飾佔有的擁在懷裡。忍足低低的笑了,帶著微微的苦澀。這時,一隻手悄然伸來,握住了他的手。
身邊的少年淺笑,壓低嗓音,堅定而溫潤,“……我在你身邊。”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是一輩子的承諾。
握緊了少年的手,忍足滿足的微笑。
眼前的,才是最真的幸福。
* * *
一陣大風吹過,枝頭的櫻花悠然而下。紛紛揚揚,彷彿下了一場旖旎的花雨,鋪墊了一地的繾綣纏綿。
幾瓣落花,悠悠的落至少年的髮梢、肩頭。栗色的柔軟髮絲溫順的垂在頰邊,少年長長的睫毛垂下,映出淡淡的剪影。淡緋色的唇觸著葉子,吹著簡單而悠遠的曲調。
跡部靜默的站在少年身後,不知凝神注視了多久。明淨的陽光自身後透過,修長挺拔的身影被拉的狹長。
彷彿佇立了一個世紀那麼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