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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二個，三個，四個……

林思晗剝了快小半碟子才停下動作，滿意地審視了下滿滿當當的杏仁肉，捏起一個放到沈亦白手邊，說：&ldo;吃吃看。&rdo;

語氣期待，本人毫無自覺。

沈亦白原本左手抵在下巴下面，半闔著眼把玩著手裡的紫砂杯，順帶心不在焉地聽周然和許笙笙鬥嘴當做消遣，聽到林思晗的話，掀了眼皮，就看到某人期待的眼神，黑白分明的瞳孔中像是倒映著億萬星辰。

水是眼波橫，山是眉峰聚，一寸秋波，聚在眉眼盈盈處。

王觀和晏幾道的詩雜糅也形容不出。

把玩紫砂杯的手停了動作，沈亦白一時沒動。

林思晗舌尖舔過嘴角，急急地又加了一句：&ldo;不是甜的。&rdo;

沈亦白喉結跟著滾了下，到底還是拈起杏仁吃了下去。

&ldo;杏仁都有止咳平喘、益智安神的效果。&rdo;林思晗眉眼聚開氣質更加柔和，說著把整碟剝好的杏仁都推給了沈亦白，&ldo;喏，給你的。&rdo;

想了下，又加了一句：&ldo;感冒早點好。&rdo;

沈亦白又拈了一粒杏仁，看著指間剝好的杏仁說：&ldo;這是烘烤過的。&rdo;

烘烤過的巴旦木杏仁，為了追求口感，藥效不大，幾乎等於沒有。

&ldo;那也比不吃藥不掛水的好。&rdo;林思晗充分發揮了許笙笙的口才。

聽起來似乎非常有道理。

&ldo;嗯。&rdo;淡淡地一聲嗯，沈亦白算是贊同了林思晗的歪理。

周然和許笙笙鬥嘴斗的口乾舌燥，灌了小杯茶下去準備再戰，灌茶的間隙注意到許笙笙一直就和倉鼠一樣，啃杏仁啃地喀吱喀吱，速度極快，面前已經堆了一座小山。

&ldo;許笙笙？&rdo;周然試探著喊了一聲啃地專心致志的許笙笙。

&ldo;又喊領導幹嘛？&rdo;

&ldo;這個不能多吃。&rdo;周然說的很沒底氣，&ldo;你別把杏仁當瓜子嗑啊。&rdo;

這下許笙笙乾脆不理會周然了，剝杏仁的手一刻也不停。林思晗拎著紫砂壺又給許笙笙續了一杯茶，說道：&ldo;沒事。她經常會把杏仁當瓜子嗑。&rdo;

&ldo;哦哦。&rdo;周然跟著起身準備給自己再添點水，拎紫砂壺的手懸在半空中看著面前擺著小半碟杏仁正在吃的沈亦白，在林思晗看不見的角度無聲地比了個口型：&ldo;狗比。&rdo;

沈亦白沒搭理。

茶過幾盞，暮色漸濃，小衚衕裡家家戶戶門口亮起了燈。

許笙笙剝完最後一粒杏仁，舔了下手指，滿意了，說：&ldo;嗑杏仁比嗑瓜子帶感。&rdo;

周然第一次見把杏仁當瓜子嗑的，他們三個人吃的量加不起不急許笙笙的三分之一。

&ldo;不會流鼻血嗎？上火？&rdo;

&ldo;不會。這種感覺，你們凡人是體會不到的。&rdo;許笙笙抽了一張面紙，慢吞吞地擦拭著自己操勞了一下午的五個手指頭。

木質的樓梯，為了節省空間，建的很陡。上樓還好，下樓的時候人站上去，下一秒都要懷疑自己會滾下去。

林思晗下樓的時候，看到這麼陡的樓梯，頭皮發麻，撐著牆壁半天才下去一個臺階。

&ldo;我晗。&rdo;許笙笙勾著頭，笑嘻嘻地喊晗林思晗。

&ldo;你別催我啊，我怕。&rdo;林思晗聲音都在抖。

&ldo;我不催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