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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夢似幻,宛如仙境。
畫上一切栩栩如生,阮玉忍不住伸手去摸,卻只能觸到冰冷的牆。牆中透出的陰寒讓阮玉的好奇心陡然熄了,怎麼能這麼冷,難不成裡頭是座大雪山?
離雲走到牆根下,用手指輕輕敲了一下牆,一邊敲一邊回頭看阮玉,說:「山內有結界,只有這一處地方可以進去。」
阮玉看著他的動作,微微含胸,下意識地離他又遠了些,心道這真的是仙雲宮麼,怎麼山上的仙長,瞧著都不太正經?
她那嫌棄的眼神太過明顯,離雲轉頭一看,臉燒得通紅。
結界陣眼的位置,不知道被哪位師兄畫了個仕女圖,而他手敲的位置,恰好就是女子的胸口!難怪阮玉都挎肩含胸了……
離雲:「這是個誤會,我不是……」
話沒說完,那畫上侍女已經嚶嚀一聲,罵道:「登徒子。」
阮玉瞪圓了一雙大眼睛:「!」
畫活了!
畫上龍鳳都能飛舞,侍女姐姐會說話也沒什麼稀奇,這就是道術仙法啊。
她對手裡的那些道書一下子就有了興趣,這會兒橫豎沒得選擇,倒也不再抗拒進山,直接問:「仙長,我住哪兒?」
等回了自己房間,她就開始看書。
離雲覺得阮玉並不想聽自己解釋了。他沉默地在前頭引路,步履沉重,彷彿背上扣了一口黑鍋。
入山的路很窄,僅供一人透過,阮玉緊跟在離雲身後穿過那厚重的城牆,如同擠入走在兩山之間的夾縫裡。
抬頭,看不見天,些許天光灑落,照得石壁暗影斑駁。
冷風吹過縫隙,發出猶如鬼哭一般的嗚咽聲。
阮玉從隨身錦囊裡摸了一個銅錢出來,她捏著銅錢摸了又摸,待到走出夾縫,阮玉將銅錢放在了她剛剛走出來的縫隙口。
離雲好奇地問:「你這是做什麼?」
阮玉:「我爹的《阮公風水學》上說,這種夾縫叫住天斬煞。」她指著那道夾縫說,「像不像老天爺劈了一劍?」
「天斬煞對人的影響很大,住在山裡的人易起爭執,易有血光之災,還會得重病,可擺放龍龜或銅錢化解。」她腳尖兒抵著那枚銅錢,一臉不捨地道:「那可是我爹用術法加持過的銅錢。」
地上那枚銅錢,離雲完全沒看出半點兒術法痕跡,不過他不忍戳破,點點頭說:「嗯,你住進來後,定然事事順心。」
放了銅錢,兩人繼續往前,沒走多遠,就有一個披頭散髮的灰衣女子從一顆大樹背後鑽了出來,她手裡拿了把枯枝草葉扎的掃帚,直接往離雲身上砸,一邊砸一邊罵:「廢物,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離雲沒防備,被掃帚直接拍飛。
那灰衣女子拍飛離雲後,手裡的掃帚又朝阮玉橫掃過來,把阮玉直接給嚇懵了。她渾身僵冷,一動也不能動,明明想要閃開躲避,身子卻彷彿成了雕塑,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掃帚裹著狂風,劈頭蓋臉地砸了下來!
連離雲仙長都被砸飛,她豈不是會頭破血流?
她就說了,住在天斬煞裡的人必有血光之災,哪曉得應驗得這麼快!,可千萬不要毀了她那張精心呵護的臉蛋啊。』
好在那枯草扎的掃帚在她眼前一寸處停了下來,空中停頓稍許後,又湊近一些,草葉做的掃帚一下又一下掃她的臉,讓阮玉覺得癢得很,卻又不敢亂動。
有枯草戳進她鼻子裡,阮玉沒忍住打了個噴嚏,「阿嚏!」
灰衣女子收回掃帚,將掃帚重重杵在地上,濺起泥點和地上幾朵殘花。她站在那裡,周身氣勢驚人,好像手裡握著的不是掃帚,而是一柄長刀。
阮玉:她臉更癢了。
那掃帚裡肯定有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