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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偏偏她倆上同一個幼兒園,同一所小學,同一個初中。要不是那年家裡出事,她後來被媽媽和外公帶到美國生活了幾年,她用腳趾頭都能猜到這女人一定會咬著她不放的跟她上同一個高中和大學。
這會兒被陶知雯看到她跟餘時安站一起,八成是又要緊追不捨了。
腦門疼。
「隨你。」想了想,秦縈故作無所謂道,「我闌尾手術的麻醉醫生,有興趣你現在就可以追過去看兩眼。」
陶知雯怔住,就那一個閃神,原本站在她面前的秦縈已經衝進電梯,還笑著朝她揮揮手。
她蹙眉,疑惑起來。
真的就只是醫生跟病患的關係?真沒勁!
餘時安離開住院部的大樓,穿過與辦公室大樓相通的長廊,他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攤開掌心看原本就已經存好的號碼。
掌心彷彿仍舊帶著柔軟的餘溫,癢癢的。
他微微蜷起手,幾個數字擠在一起,也悄然印進腦海。
「時安。」
餘時安停下腳步回頭,叫住他的是曲苑。
他放好手機。
「聽說你們上午的大手術鬧出了點事?」曲苑追上來,面帶憂色,「又是沒事找事的?」
「一點小事,有監控在鬧不成大事。」
餘時安唇邊浮起笑,很淡定,右手卻悄然握成拳,藏起手心的號碼,
曲苑鬆了口氣,眼角眉梢都是溫柔的,「那就好。」
目光被他胸口口袋的鋼筆吸引過去,她又問:「換新鋼筆了?」
從曲苑的角度看去,兩支黑色發亮的鋼筆,其中一支筆帽的位置刻著兩個字母,她有些看不清,乍一看就像是兩朵梅花似的。
餘時安眼睛特別亮:「新的。」不過卻不是他的。
說完,他把鋼筆轉個圈,刻字的那一面朝裡換了個方向。
「對了,秦小姐今天出院,等拆線再回醫院就可以。你跟我說的護士我也推薦給她了。」她停頓了下,「哦,我忘了,看你手上拿的保溫飯盒,應該已經從她那知道了。」
餘時安也看了眼手上的空盒,說:「正好在住院部遇上她。」
然後,他再一次道謝。
「不用客氣,我就想說秦小姐長得很漂亮。」
沒有想到連向來文靜的曲苑也跟著許潤打趣他,但他還是點頭,「是挺漂亮的。」
兩人一起進電梯,曲苑發現他右手的怪異,擰起眉,「手怎麼了?受傷了?」
「沒事。」餘時安松拳,手心向下。
就這麼一個動作,她隱約瞧見他掌心寫著字,似乎是數字。
可他明顯不想說的態度,她轉了話題,「許潤這幾天一直在唸叨你的事情,真的不打算調走了?」
餘時安眼睛裡多了抹認真,又點頭,「以前就沒打算過,現在就更不會了。」
曲苑不解:「現在更不會?」
「以後有機會再跟你們解釋吧。」電梯到達他辦公室的樓層,他伸手擋住電梯門,「我先忙了,回聊。」
「好。」
秦縈提前辦好出院手續,在病房裡整理完東西不久,房門就被人狠狠推開,嚇了她一跳。
正要開口斥責,一前一後進來的兩個男人令她的臉色迅速冷了下來。
「姐,你沒事吧?」打頭的周致林坐在輪椅上,上下仔仔細細將她看了個遍,「你哪兒不舒服?」
秦縈的目光卻落在周致林身後已經有了白髮的中年男人身上。
男人穿著件黑色的毛衣,沒有穿外套,透著股滄桑的臉上神色並不自然。
「怎麼住院了?病房裡也沒人陪著?」男人聲音中帶了些不滿,「就你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