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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高傲的人見了羅纓居然也會屈膝跪地，一派恭敬之色。

羅纓失笑道：&ldo;你這謙遜之樣倒是讓本宮覺得不自在，還是以前喜歡和本宮斗的你比較招人喜愛。&rdo;

&ldo;我只是謝謝你饒我一命而已。可是我想不通，你為什麼要大費周章救我，殺了我豈不是更乾淨一些，省了後顧之憂。&rdo;女子站起身微仰首直視羅纓，一片淡然。

兩個女人相對坐下，吉祥端上兩杯清茶後悄悄退到一旁，而羅浩則坐在禪房外觀望寺中清涼。

&ldo;留下你雖然麻煩，但是對本宮來說更有用處，妹妹今年才十八歲，就這樣心甘情願地認命，淒涼一生？&rdo;羅纓問道，但心裡已然有數，她龐妤不是會認命的人。

龐妤聞言訕笑，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道：&ldo;姐姐有何吩咐，妹妹我照做就是。&rdo;她是聰明人，能臆測出幾分羅纓的心思，自己對她有用，所以羅纓才留下她一命。

&ldo;我要你們龐氏一族都為本宮所用。&rdo;羅纓也乾脆，直接就說出她想要的。

龐妤像是聽到了笑話一般笑的有些癲狂，坦言道：&ldo;姐姐未免太看得起我，我就算是男子也未必能在龐家有立足之地，何況乎我還是一介女流，如今還是個本不該存在於世的人，能有什麼作為。&rdo;

&ldo;現在的你當然不行，但是本宮稍稍動一下手指，你未必就不是龐氏的一家之主，當然，榮華富貴你不想要本宮也不勉強，天高地闊，你想去哪兒都行，本宮絕不阻攔。&rdo;

&ldo;你吃定我了。&rdo;龐妤輕聲細笑。

&ldo;也只能怪你在這清淨地待了這麼長的時間還沒有頓悟。&rdo;

&ldo;姐姐這次可就錯了，我算是死過一次的人，已然大徹大悟，我不要做隨波逐流之人，我要做那弄潮的人兒，這樣的答覆，姐姐可否滿意？&rdo;她喝下那杯酒前真沒想過自己還能活著，再醒過來時已身在宮外，知道自己還活著那種激動到狂喜的心情難以用言語形容。

&ldo;甚合本宮之意。&rdo;

&ldo;既然姐姐肯收我做自己人，那又可不可以告訴我，姐姐要的是什麼？妹妹才好幫姐姐的忙。&rdo;

&ldo;我什麼都不想要，但是男人們想要的江山，我便偏不要他們得到。&rdo;羅纓話音陰沉，笑意頓失。

龐妤心裡瞭然，總結道：&ldo;原來姐姐是恨男人。&rdo;頓了半晌龐妤又勸道：&ldo;爭名逐利是男人的本色，難道姐姐要恨盡天下男人？&rdo;

&ldo;說不上恨，但至少不會再去喜歡。&rdo;羅纓抿一口茶淡然道。

龐妤嘆口氣只說了句：&ldo;可惜了！&rdo;

&ldo;此話怎講？&rdo;

&ldo;姐姐身邊就有個好男人，可惜姐姐卻視而不見，豈不可惜？&rdo;

&ldo;你說浩兒，他是我徒弟，是個招人喜愛的孩子，可是……&rdo;

&ldo;我是說王上。&rdo;龐妤翻了個白眼嘆羅纓遲鈍。

文十二

&ldo;他哪裡好？&rdo;羅纓託著腮側頭想了半天，忽憶起和王上翻雲覆雨之事，不覺兩頰漫上紅暈。

&ldo;姐姐那是當局者迷，這件事我也是近幾日才想明白的。&rdo;龐妤緩緩而言勾起羅纓的興趣，只聽羅纓&ldo;哦&rdo;一聲表示她想知道下文。

&ldo;我既然已經出宮，也就不需要再爭寵，有些話就可以說出口，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