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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煉了一爐成藥,讓藥行的人幫忙看火,明天正好可以看成品。」
「真想讓你永遠困在床上,不讓你出門,這樣你就永遠是我的了。」
安雲慕正在給他擦背,薛易並沒有瞧見他面上神色,但覺他情意殷殷,發自肺腑,不知是斥責的好還是感動的好,於是隻笑了一下:「不要說這種兒戲的話。」
「對了。」安雲慕忽發奇想,「有沒有一種藥,吃了會讓人上癮,日思夜想,甚至為了得到此物,什麼都願意做的?」
薛易被他伺候得昏昏欲睡,瞬間醒了三分:「你說的可是阿芙蓉?」
「阿芙蓉?」
「此物傳自波斯,容易成癮,一旦吸食,便再也停不下來,至死方休。」
「薛大哥有嗎?」
「此物極毒,最好別碰。你問這個作什?」
「隨便問問罷了。」安雲慕轉過了話題,又說些出門的趣事。薛易疲倦之極,沒說幾句就進入了黑甜鄉。
自從安雲慕回來後,薛易便開始過著縱慾無度的生活,每次做到薛易求饒,安雲慕才放過他。也不知安雲慕哪來那麼多精力,晚上翻雲覆雨,白天還能出門。
薛易白天還要給安雲慕做吃食,只能天才去一次醫館,偶爾坐堂問診,也只看了個病人,屁股便疼得難過,於是也就停了。以至於周圍有傳言,薛神醫是嫌診金太低,不肯醫治。薛易管不了旁人的嘴巴,索性也就隨他們去。
薛易和安雲慕的關係日漸親密,有時面對安雲慕的調戲,薛易也不像原先那般無措。
這一天,薛易在醫館的後院裡看書。
自從安雲慕回家後,他就不想再來醫館,可是三天兩頭就有大夫上門去請教。
礙於曹大夫的關係,薛易不好拒絕,這些小輩算起來都是他的侄孫輩,若是打擊太過,或許以後就失了習醫的心,能指點就指點幾句。他們若是日日去他家裡,多少有點打擾,恐怕會引得安雲慕不快,還不如自己時常來醫館轉轉。
落日的餘暉斜照,薛易用書蓋著臉假寐。
此時,忽然聽得牆邊有個藥童的聲音道:「沒想到今天跟著林大夫去,看到了一件大事,當真嚇死人了。」
「什麼事啊,就大驚小怪的。」
「威德侯犯了事,被皇上抄家了,大門上貼著白封條呢!我跟著林大夫從後門進去的。嘖嘖,你不知道,姓安的一家現在就被關押在柴房,等著欽差大臣發落。以前那個威風凜凜的安侯爺現在得了失心瘋,也不知道是真瘋了還是假瘋,沒出嫁的安小姐得了花柳病,本來是找個婆子給她看病的,婆子開了好幾服藥都沒治好,安夫人哭哭啼啼地,問林大夫會不會懸絲診脈。都得了花柳病了,還在乎什麼男女大防?……」
乍然聽到這麼大一個八卦,薛易驚得險些臉上的書都掉了下來。
他沒有打斷藥童的話,想聽得更多一些,然而那兩個藥童很快就八卦到了別的地方,倒是和安家無關了。
安家會倒這麼大的楣,多半是安雲慕做的手腳。薛易把春藥給安雲慕,原以為安雲慕只是想仇人出個醜,沒想到他用在了自己庶妹身上,連生父都被氣瘋了。
意識到安雲慕比他想像的更狠,薛易有些茫然。他倒不是同情安家人,只是覺得,自己似乎並不十分了解安雲慕。安雲慕做這一切顯然策劃已久,卻一句話都沒在他面前提過。
如果兩個人要廝守終身的話,就不應該互相隱瞞吧。可是,他又有什麼資格這麼說?他隱瞞安雲慕的更多。為安雲慕刀圭易容,這個秘密他寧願一輩子爛在肚子裡,不說出來。
越是重要的人,就越捨不得傷害。薛易站定了腳步,有些出神。
沒想到,安雲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