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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中年,即便面目能勉強保持年輕,氣色怎麼也不能和年輕人比。
安雲慕整好了衣裳,發現薛易只是胡亂穿了一下便要塞回被子裡,按捺不住,上前整理了一番,在他臉上看了片刻,哀傷道:「這些日子你不在家,我都沒好好吃飯。」
薛易心知他使的是苦肉計,心中一軟,若是以前,自己說不定也就從了,可是安雲慕目的不明,他怕極了今晚和安雲慕親熱,明天安雲慕就帶著另一個美少年前來對自己說,這才是他深愛了多年的人。
他字斟句酌地道:「我這裡也是藥童們做的,能入口就夠了,不敢挑剔,一挑剔全都哭喪著臉。但也怪不得他們,深山老林的,採買食材不易,就是找個大廚來做飯,沒過幾天也是要氣走的。」
安雲慕神色黯淡了下來。
薛易立時便有點抵禦不住:「你餓了的話,廚房裡還有年糕。」
「你做的?」
「藥童們做的。」
安雲慕終於死心,按著薛易的指點,去了旁邊的廚房。卻見鍋冷灶冷的,也不知多久沒用了。年糕倒是有,薛易應該是切下來直接就吃了,因為旁邊還放著一小塊被咬了一口的,留著深深的牙印。
安雲慕才知薛易果然沒有哄騙自己。他一個人住在這裡,居然過的就是這種鬼日子。
安雲慕多年遊歷,其實廚房的事也略知一二,否則當年也不會想出那麼多法子來刁難薛易,什麼花膠要五年陳,花椒卻要當年的,他也不說嫌棄菜不好吃,只說「如果這個菜能怎麼怎麼樣,就更好了。」逼著薛易使盡了渾身解數來取悅他。
燒通了地龍以後,他就順便切了臘肉,炒了一盆白年糕,又燒了一壺熱茶,端過去想讓薛易先填一填肚子,結果卻是看到人躺在床上,人已睡熟了。
他是合衣睡的,蜷縮成一團,被子也不蓋。離得近了才發現,眼睛上兩個淡淡的淤青,也不知多久沒有睡好。
安雲慕放了食物,幫他把厚衣服脫了,他蠕動著,無意識地閃避著安雲慕的碰觸。
安雲慕不由失笑,將人按在床上,迅速把衣裳脫了。
待要用被子把人蓋住時,薛易忽然睜開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一邊不帶情慾地摸了摸他的手背。
被這雙純情的眼眸看著的時候,安雲慕竟然心跳如鼓。其實若不是在溫泉池邊薛易就露出倦意,他可以變著花樣再做十次。
「你沒睡?」
卻聽得薛易嘟噥著自言自語道:「這花明明長得挺好的,怎麼忽然就長歪了?還歪得滿地亂竄,不肯向上長了……」
他待要問薛易在說什麼,薛易已然閉上了眼睛,沉沉睡了過去。
難道做夢都在種花?這幾間宅子附近的菜地有種蔥韭的,卻是沒見到養花。安雲慕微一疑惑,隨後目光落在對方似遮似掩的胸前淺褐色的辱首上。
今夜飽受冷落的部位似乎在控訴他不人道,他不覺笑了笑,沒有打算去觸碰那個部位,把被子掖好。
或許是因為他剋制的緣故,薛易今天晚上不夠激情,可是隱忍歡愉的表情,卻能一樣讓他引起無數快感。
他仔細分辨過了,這具身體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身體主人的反應滿足了他莫名的征服欲。對方眼神深處那種試圖隱藏的帶著痛苦的迷戀,並不能瞞得過他。
薛易醒過來的時候,仍然渾身酸軟,後庭那個只做了一次的地方隱隱作痛。雖然經過足夠開拓,可是昨天晚上安雲慕做了很久才射,那個地方又很久未被進入過了。
後庭傳來穴口腫脹而內穴空虛之感,讓薛易不由恍惚。
大約安雲慕否認了來為傅君衍延醫求藥,沒有觸及薛易的底限,所以對安雲慕縱容了些。現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