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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收起你這一套吧……&rdo;秦錚的聲音不大而且還有一些沙啞，但卻打斷了餘悅石那高亢的演講，&ldo;說點實在的，我能得到什麼？&rdo;

&ldo;什麼？&rdo;餘悅石有點不敢相信。寺尾也快步走上前來。

&ldo;如果我投到這邊來，我能夠得到什麼？&rdo;秦錚平靜地問道。

&ldo;很多，很多。不過，關鍵看你能給我們什麼。&rdo;寺尾插了進來。

&ldo;你是誰？&rdo;

&ldo;我就是那個差點被你炸死的寺尾謙一。不過秦先生，我們日本人最佩服的就是那些有真本事的人。只要你能與我們真誠合作……&rdo;

&ldo;你想要什麼？&rdo;

寺尾左右看了一下。那兩個打手知趣地退出了審訊室。

&ldo;秦先生，在我們內部，有一個你們的人。&rdo;

&ldo;我知道這個人。&rdo;

寺尾一瞬間欣喜若狂。他沒注意到，身邊的餘悅石的臉色已經變得煞白。

&ldo;但是我並沒有見過他。&rdo;秦錚忽然扭頭看著餘悅石，&ldo;我只認得他的字跡。&rdo;

餘悅石不易察覺地吐了口氣。

&ldo;這很好，秦先生，談談你的條件吧。&rdo;寺尾毫不失望，依舊興致勃勃。

&ldo;我這條腿……&rdo;

&ldo;這一點請放心，我們會派皇軍最優秀的軍醫為您治療。&rdo;

&ldo;我還要問一件事情，希望你們如實回答。前幾天被你們抓進來的那個女人還活著嗎？&rdo;

寺尾神色肅穆地搖了搖頭：&ldo;非常遺憾。但是請您相信，我們並沒有動過她一個指頭。她在夜裡咬斷了舌頭，發現的時候已經無法止血了。

秦錚沉默了許久。

&ldo;實在是太抱歉了。&rdo;寺尾的語氣非常誠懇。

&ldo;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要感謝你的坦率。&rdo;秦錚終於從悲痛中擺脫出來。

偵緝處的權力是巨大的，它的辦事效率也是驚人的。第二天上午，他們就徵用了一套位於郊外的獨棟別墅。下午秦錚就搬了過去。本來，寺尾的意思是先將秦錚腿上的槍傷治好。但秦錚不同意，時間很緊迫。他說很快，那個內線就會獲悉秦錚反水的訊息，一旦被他佔了先機，下面的工作就被動了。雖說寺尾保證對秦錚的抓捕是保密的。行動的參與者都是寺尾親自挑選的，是絕對可靠的，可秦錚的一句話就讓他改變了想法。秦錚說，現在的偵緝處根本就沒有秘密可言。

本來，寺尾想把秦錚安排到憲兵司令部。至少那裡都是日本軍人，無論是保密性還是秦錚個人的安全都可以得到保障。秦錚附在寺尾的耳邊低聲說：&ldo;據我所知，內線不止一個人，似乎他至少還有一個日本朋友。&rdo;這句話讓寺尾從心底升出一股寒意。作為帝國的一名高階情報官，寺尾當然知道反戰同盟的存在。不久前他就接到秘密通報：在滿洲，關東軍處決了一個向抗聯和俄國人提供情報的大佐。而且他們能夠證實，該大佐就是日本反戰同盟的成員。

寺尾重新打量了一下秦錚。他知道，有這麼一種人。他們唯一的信仰就是他們的工作。只要讓他工作，無論僱主和對手是誰，他們都會全力以赴。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似乎就是一個這樣的人。他感到很滿意，於是毫不遲疑地開始安排佈置，以滿足秦錚的一切要求。

餘悅石寸步不離地跟在寺尾和秦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