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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嘿嘿一笑，道：&ldo;這官可大了，前軍督部，開路先鋒啊。&rdo;

&ldo;先鋒？&rdo;關興一聽這話，頓時就興奮起來，急急問道：&ldo;陛下要開戰？和誰？曹魏，還是孫權？這幾個月沒有仗打，也該活動活動筋骨了。&rdo;

廳中關興，桓易，葉楓，天翼四人都是心腹，於圭也不是外人，我便將詔書遞於關興，嘆道：&ldo;是與孫權，陛下要為君侯報仇。&rdo;

關興看也不看，又交給桓易，喊道：&ldo;太好了，我這兩月，巡視竟陵，漢陽等地，就是想渡江先佔了江夏，擒了高平再說。先生，你說吧，什麼時候起兵？&rdo;

&ldo;這事我說了可不算。&rdo;不愧是將門虎子，聽見打仗就這麼來勁，我卻是不想過軍營裡的苦日子：&ldo;陛下定的是七月起兵，只是讓先準備好糧草舟楫，沒有說攻打江夏的事情。&rdo;

此時桓易已經看完詔書，上前一步，道：&ldo;孫家在江東已立三世，急切不可圖。陛下不是一直貫徹聯吳抗曹的國策麼？如何現在本末倒置，放著國賊曹氏不除，卻先伐吳？&rdo;

我看著桓易，笑道：&ldo;怎麼？呂蒙去世之後，桓大哥就不急著攻吳了麼？&rdo;玩笑之後，我也嘆氣道：&ldo;吾也不知道陛下是何打算，這事孔明，孝直在成都也應該阻止，卻不知為何已經定下詔書。而且詔書上也沒有說清楚，這究竟是臣下的意思，還是陛下自己拿的主意。&rdo;

桓易又道：&ldo;先生是不是應該上書勸諫一番？&rdo;

&ldo;不在其位，不謀其事。&rdo;我懶懶一笑，道：&ldo;這些事情該孔明，法正去做，吾只要奉命行事就可以了。&rdo;說完又轉頭問關興，道：&ldo;荊州軍馬錢糧如何？&rdo;

荊州軍務，我疏於打理，就交給他全權負責。誰知道關興也撓了撓腦袋，傻笑著望向桓易。桓易見關興看著自己，忙替他答道：&ldo;荊州軍馬加上襄陽徵東所部，已近五萬，訓練也甚為純熟，只是過半沒有經歷戰陣，真正上了疆場怕仍有不足。至於財糧方面，稟承先生農商並重，兵甲屯田的意思，也頗為充足。&rdo;

&ldo;好。&rdo;我瞪了關興一眼，道：&ldo;有將軍與機伯等人在，吾便無憂了。離起兵還有些時日，不足的地方還可以準備。你們都下去吧。&rdo;

關興怕我責罵，巴不得這一句話，急忙於天翼等人行禮告辭。桓易卻仍站著不動，等其餘四人離開，才又問道：&ldo;先生當真要隨駕攻吳？&rdo;

我淡淡道：&ldo;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陛下既然心意已決，吾等也只好盡力而為。&rdo;

&ldo;明知伐吳是錯，先生何以不進言？&rdo;桓易看著我，不解道：&ldo;這似乎不應該是先生的為臣之道。&rdo;

&ldo;桓大哥多心了。&rdo;成都的事情，那是一時半刻能說清楚的？而且事關重大，雖然都是心腹之人，我也不敢輕易洩露。

桓易見我如此神情，不由急道：&ldo;先生是真沒有覺察，還是早就成竹在胸？&rdo;說著又靠近，小聲道：&ldo;先生知道伐吳不可，孔明，法正也知道。陛下自己心裡也斷然不會已經關君侯一人，而罔顧家國大事。陛下此舉，先生不得不防，只恐其效曹操昔日明下襄陽，暗謀司馬之故事。&rdo;

桓易還當真是個人才，能看破這一點，只是他萬萬想不到，想來算計我的不是劉備，而是法正。在這詔書之前，成都已經來了一封密信，東徵全是法正一個人的意思，伐吳倒在其次，乘機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