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隨意(第2/7 頁)
們只得自認倒黴,將這間囚室的人嚇上一嚇,審上一審。
獄卒用嚴厲的目光掃射著這間囚牢裡的犯人:“說!怎麼回事?”
斯文男子就是這間囚室的舌頭,忙說:“都是意外,意外!這牢裡怎麼能不死人呢?這地方陰氣重,興許就是冤鬼索命報仇來了。”
“是嗎?你們見到鬼了嗎?”獄卒嚴厲地問!
祝纓在獄卒的目光掃到自己身上的時候,飛快地瞟了斯文男子一眼,獄卒眉頭一皺。牢頭又罵了斯文男子一句:“就你鬼主意多,是不是你在弄鬼?”
祝纓又瞟了斯文男子一眼,這一眼,牢頭又注意到了。
牢頭忽然說:“你們,一個一個過來,我要挨個兒審問,你們不許串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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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纓盤膝在草墊上坐著,現在,親手編的長圓的草墊蒲團鋪在了通鋪上,先編的那個小的薄團卷巴卷巴當做了枕頭,一條被子從中對摺鋪到了草墊子上,就是一個勉強不錯的鋪了。她坐在草墊上,還有一條被子疊得整整齊齊放在身後。身上是那件失而復得、反著穿的皮袍,外罩了一件囚衣。
一個人佔了三條被子好像不太禮貌,鋪一個、蓋一個,雖然知道多蓋一條更暖和,她還是把第三條疊好了送給老馬。
然後她就被獄卒揪去單獨審問了。
她是牢頭“欽點”的:“先把那個小子拿過來問一問!年輕、膽小,又是新來的,容易問出點什麼來!只要有一點線索,能在少尹面前交差也就得了。”
祝纓於是獲得了這項榮譽。
牢頭在審問她之前先問獄卒:“這叫個什麼名字?是個什麼來歷?”
非常不幸的是,獄卒們也不知道!
所以祝纓被帶到木柵外面,先被劈頭蓋臉打了幾巴掌,再被問的第一個問題就是:“你姓什麼?叫什麼?犯了什麼事進來的?”
祝纓心道,我還想知道呢?說出來的卻是:“不知道。”
她搖著頭,說:“正在家裡吃飯,就有萬年縣的到家裡來揪了我去關著,又從萬年縣的班房轉到這裡來了的。也沒人告訴我是為的什麼。”
這種事兒年輕的獄卒可能不知道,有經驗的牢頭卻很明白的,大概是有什麼辦事的人亂弄,又或者是有什麼別的原因。害!弄不明白也不就問了,哪位同僚有什麼打算,總會找過來的,人在自己手裡,到時候總會有人找到自己,現在就不必再費這個心了。
牢頭懶得管這個關進來的原因,也覺得一個被誤弄進來的人與其他犯人的關係都不大。他跳過了這個問題,問道:“你與胡大是一個屋的?”
“嗯。”
“他怎麼死的?”
“啊?”
“昨晚你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
祝纓無辜地說:“我,那個,晚上看不見。”
年輕的獄卒道:“胡說,你又不是瞎子,晚上怎麼就看不見了?”
牢頭已經點頭,問下一個問題了:“昨天,胡大與旁人有什麼爭執麼?”
祝纓好像回憶起了什麼,說:“跟文叔打鬧了一陣兒。”
牢頭又問:“旁人都在幹什麼?”
祝纓搖搖頭:“沒留意。是真的,我都在編墊子,老胡說,編不好,就……就……”
“什麼墊子?”
祝纓像是在告狀,說:“他把我的冬衣搶走了,鋪上冷,我就把鋪上的草編個墊子墊著。他看了叫我給他編個,草不夠了,就拿文叔的。我就編了一天。”說著,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獄卒和牢頭一齊看了她一眼,她半邊臉頰上的痕跡還沒有消掉,都是心領神會。牢裡這種事情常有的,欺負新來的。祝纓看起來就沒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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