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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承靜更委屈了,心說那心魔怎麼就逮著他深呢?
「其實那天吳舒晨都跟我說了,她覺得你平時綜藝上得太少,熱度低迷,粉絲群嚴重固化,接那節目一是想幫你賺賺路人緣,二是想讓你徹底克服對葉漫舟的恐懼」
「我恐那鳥人什麼?」遊承靜拍案而起,憤怒強調:「我說一萬遍,我只是不想看見他,不代表我恐懼他!」
「好好,你先別激動,我只是想表達她其實也是為你好嘛。」
「逼良為娼就是為我好?」
洪禮清屬實給他這胡言亂語的文采雷倒了,「你要是娼,那葉漫舟是什麼?」
「葉漫舟他是是」
遊承靜越說越沒音,直接痛哭流涕起來。
洪禮清見狀,實在心疼不已:「好孩子,沒關係,一切都會過去,一個葉漫舟不值得你這樣為他傷心」
「——誰為他傷心了?」
遊承靜雙目猩紅,淚眼汪汪地往他哽咽:「他媽的,辣死我了。」
次日,遊承靜堵在吳舒晨辦公室門口宣佈:「我要絕食。」
吳舒晨不怎麼理解,「身材管理太嚴格了吧?」
遊承靜道:「我絕食不是為了減肥,是為了抗議你的所作所為。」
沉默。吳舒晨翻材料,打鉤打叉畫圈圈。
沉默。吳舒晨抄起手機發語音:「季報也打一份。」
沉默。吳舒晨噼裡啪啦敲鍵盤,半晌才想起來似的,抬頭看他一眼。
「多喝熱水。」她善良叮囑。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遊承靜留給她一個怒火沖沖的背影,正式開啟宣戰。
俗語雲,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遊承靜雲,熬完一頓是一頓,捨得孩子套著狼。
絕食的第一天,度了一天像一年,頭腦虛得很全面,走路飄飄似神仙。
絕食的第二天,遊承靜餓到心裡發慌,四肢發軟,頭腦發蒙,嘴裡發饞。
絕食的第三天,抗議如火如荼地如時進行,遊承靜拼死拼活地拼命自殘,吳舒晨無情無義地無動於衷。
絕食的第四天,拍廣告,片場對著一隻到處溜達的金毛犬恍惚了好久,心說這大雞腿,怎麼還長腿?
第五天就胃疼到休克,給強制抬醫院了。
夢境裡,驀然回首,燈火闌珊處,無人在笑。
偏有一陣輕輕的笑聲,在暗裡慢慢地飄,慢慢地落。帶著略微愉悅的上揚,和笑過頭了,累上一累,懶洋洋的調。
漸漸的,漸漸的,成全了一雙很有點散漫的眼睛。迷覷著,緊盯他,看上去不怎麼好惹。
而他彷彿是已然惹毛了他。
遊承靜一臉惶然。眼見對方那隻手從自己的面頰一路遊走,直到眉眼以上,用力一攀,遊承靜只覺頭皮一緊。
葉漫舟陰沉著臉,頷首往他,「還在躲我?」
遊承靜虛弱道:「你管我」
「就這麼怕我?」
「誰怕你」
「你以為你把自己餓死就能躲過去?」
「你搞錯因果關係」
「掙紮了這麼久,你為何不能遵從內心?」
「掙紮了這麼久,我只為了遵從內心」
「可你真清楚自己的內心是什麼?」
「我當然」
他啟齒未決,卻被對方一根手指輕輕抵在唇畔。
葉漫舟笑了笑,俯身低語:「遊承靜,其實我一直清楚,你的內心是」
遊承靜咬緊牙關。
——對方猝不及防捧出一大盤金光燦燦的炸雞,他微微一愣。
「你的內心是這個。」
遊承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