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乾元門真人說道德 獻寶會妖女逞威風(第1/2 頁)
嵇昀心頭一凜,早知這是乾元門中常見的氣功手法。當下顧不得多想,腳下急縱直撲到近前。雖手中無劍,但卻誠然用了海昏劍法裡“中必決眥”的招法。可謂是目到指到,嵇昀伸出右手二指,在鈺鐸道人肋側的淵腋、腋下的極泉兩個穴位用力點去。 “哦!” 鈺鐸未料想嵇昀會動手,登時慘叫一聲,臉色苦痛,應聲癱倒下去。 本來點穴,只是常見的理療手法。但穴位乃是人體經脈交匯之樞紐,乾元門氣功在發作時,要將元氣透過經脈、絡脈的運送來加以呼叫,根據施展手法的不同,元氣所要經行的路徑也大不相同。嵇昀多日來苦練修行,對氣功的手法和內理已經明瞭於心。於是在對方抬手之際,便看穿了其元氣經行的路徑:手指點在二穴上,原本溯流在此、交匯融合的元氣被外力強行擊潰,霎時間激散入周圍的筋肉臟腑,由此造成的內傷著實不可小覷。 “你們!” 嵇昀此舉,嚇壞了鈺梓。 “你也去死!” 李萱趁機甩開他的手,挺劍又向鈺梓刺去。 而這次終於被嵇昀搶上來阻止。 鈺梓深深地喘著粗氣,豆大的汗珠從前額一直流到脖頸。青鸞劍的青鋒停在空中,劍鋒離他的喉嚨只有不到一寸,隱隱地透著寒氣。 “萱兒!你又闖什麼禍了?!” 身後傳來兄長急切的喝問,俊公子與虎盔漢子大步趕到。 李萱的劍被奪下,頓時沒有好氣,一邊跺腳一邊忸怩道:“怎麼叫闖禍,是他們欺負我!” 虎盔漢子一聽這話,立時目露兇光,一隻健碩凸筋的大手直接扯在嵇昀胸前的衣領上,猛地把他拎了起來。 “你長了幾個馬蛋?敢在老虎窩裡尥蹶子?” 嵇昀的臉幾乎抵在漢子的鼻尖上,腳下懸空任兩腿沒有著落地擺動。 “十三太保,快把人放下。” 俊公子在旁道:“萱兒這個鬼滑頭,說的話可不得全信。” 聽公子發話,漢子好不情願地將嵇昀放下,嵇昀乾嚥了口口水,均勻地喘著粗氣。 “萱兒給你們大家找麻煩了。我叫李存勖,我代舍妹向三位道歉。” 李存勖說著朝鈺梓和嵇昀淺鞠了一躬。 嵇昀暗思:“原來他叫李存勖,是哪個勖呢,該不會是‘女婿’的婿吧...” 一旁,回過神來的鈺梓突然厲聲質問:“嵇昀!你...你竟然違背門規!傷害同門!” “我...” 嵇昀一時慌了手腳。 ...... “師叔,嵇昀既犯禁令,又傷同門,理應照門規責罰!” 左樞殿內,初旦、初淨等十五代弟子們,指著殿內立柱前貼身站立的、低頭不語的嵇昀,紛紛聒噪。 鈺澄端坐在殿首,額頭反覆滲出的珠汗已經將手中的帕巾浸透。 “經過診治調息,你們鈺鐸師叔總算是沒有什麼大礙。嵇昀不是門下弟子,照門規懲處的話實在不妥。” “師叔,可是你為了鈺鐸師父,損耗不少元氣,嵇昀雖說沒有正式拜師,可也算門中的一份子,竟然夥同外人襲傷尊長,必須懲辦!” “對!” 鈺澄呷了口茶湯,沉默不語。 嵇昀把頭扎得更深,兩隻垂在身前的手臂漫然無措,指尖相互揉搓尅拭。 “是誰要懲辦誰呀?” 眾人聞聲退讓,鈺澄子放下盞,起身侍在一旁。施吾子走進來,先是問過鈺澄的身子,得知沒有大礙,又回顧弟子們:“看我手中這根拂塵,誰能回答我,它有什麼用? “拂塵可以撣灰...” “不,是驅蚊驅蟲用的...” “不對不對,拂塵是禮器,就像道袍、寶鏡一樣...” 眾道你一言我一語,爭論起來,有的堅持己見,有的隨波逐流,人多嘴雜,莫衷一是。 施吾子朗聲笑了三聲,:“好好好。來聽聽我的看法...” 人群中的多數聽到掌門人發話,都及時緘口,只有少數幾個,還沉浸在爭論裡,沒有停止聒噪。施吾子輕揮麈尾,在幾人面前拂過,這些人見此趕忙緘口肅立。 施吾子娓娓說道:“方才你們也看到了,這一支小小拂塵,有人用它撣灰、有人用他驅蚊、有人用其作為法器,我還可用他阻住你幾人的嘴,高興了拿來捅一捅後背搔癢,惱怒了抽打幾下小腿出氣,所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