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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不少人笑了出來。
「咳……」荀瀾推開祈年, 祈年這次鬆了手。
補了幾個鏡頭, 兩人身上的衣服頭髮都濕得不能再濕。拍了兩個月的戲,如今已是六月初, 兩人倒也不覺得冷,但為了兩人的身體著想,還是需要儘快去換衣服吹頭髮。特別是荀瀾,身體虛,經不起造。
扶新立提前給兩人準備了薑湯。化妝間裡, 荀瀾和祈年一人捧一杯薑湯, 身後化妝師在給他們吹頭髮。
祈年有些神思不屬, 他透過化妝鏡看向荀瀾,見他正舉起杯子喝薑湯,衣袖滑落下去,露出他手腕上的紅繩。
祈年醒來後, 先前戴著的紅繩也沒有取下來。現在他開始思考,定智法師讓荀瀾戴紅繩,是不是也代表著有什麼深意?
荀瀾的問題困擾了祈年好幾天,之後他請了一天假,飛回京市去拜訪了一次定智法師。結果定智法師給他的回答和當時回答劉飛一樣,還是順其自然。
這讓人禁不住懷疑,這位法師是不是隻會說這一句話。
荀瀾只以為那天祈年離開,是為他自己的私事。但他察覺到離開一趟的祈年再回來,那種初見時的沉鬱氣息,又回來了一點。
中午等飯的時候,趁著祈年去洗手間,荀瀾把劉飛叫到一邊問他:「阿年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劉飛頗為煩惱地說。
早幾天,劉飛就發現祈年情緒有點不對勁。然後祈年忽然讓他訂機票,又忽然去見定智法師,他當時站在門外,不知道祈年和定智法師有過什麼樣的交談。
只知道出來後的祈年,身上多了一些暗沉。
明明醒來後,祈年的狀態一天比一天好,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他一夜之間出現以前那種狀態。
荀瀾咬著唇,也沒想明白。
晚上回到酒店,荀瀾洗完澡後來到祈年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祈年也剛洗完澡,手上拿著毛巾來開門,「瀾瀾,怎麼了?」
荀瀾擠進去,說:「來,我們聊個五毛錢的。」
祈年關上門,「聊什麼?」
荀瀾在房間沙發上坐下,說:「你最近瞧著不開心。」
「沒有……」祈年把毛巾扔在沙發上,否認道。
荀瀾嘶了一聲:帥哥撒謊。
祈年在荀瀾身邊坐下,荀瀾就伸手戳著他一邊臉頰往上提,「沒有?天天拉著嘴角——」
祈年拉下荀瀾的那根手指握著,忽然說:「你會走麼?」
「走?我為什麼要走?」話說完,荀瀾忽而怔住,因為他明白了祈年問的是什麼。
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好一會兒後,荀瀾搖頭:「我不知道……」
剛來這裡時,荀瀾總想著回去,雖然回去後依舊是獨身一人,但那裡好歹是他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地方。可如今想起這件事,荀瀾的心忽然就亂了。
原來的世界沒有祈年。
他來這裡不到兩年時間,但祈年已是他生命裡陪伴他時間最多的人,也是目前為止,與他關係最親密的人。
想到回去後就再也見不到祈年,荀瀾有點接受不能,他說:「我回去問一下定智法師。」
祈年告訴他,「我已經問過……」
荀瀾頓時明白,「你昨天飛京市,就是去見定智法師?」
祈年點頭,把定智法師的回答告訴荀瀾。
荀瀾勉強扯了下嘴角,「那就順其自然。」
這最無用的答案,卻是他們目前唯一能做的。
因為這件事,荀瀾忍不住低迷了幾天,但他很快將這些暫時拋開不去想,因為會影響到祈年。
六月中旬,距離荀瀾拍完《尋》已經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