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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不爽,氣死了。
看她還是方才那一臉吃驚的樣子呆呆的像只傻鳥,陳頌報復性地抬手,控制著力道,在時安的頭頂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掠過她邁大步子往前面走去。
時安被頭頂地痛感喚回神思,第一反應不是找他算帳,而是巨大的狂喜。
忙不跌地追上前面人的背影:「啊啊啊啊啊啊真的嗎真的嗎!」
「嗯。」
「啊啊啊啊陳頌我不是在做夢吧你要回來了!」
「沒做夢,真的。」
「天哪,今天真的太像演電視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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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安:我一米六三真的很矮嗎?
陳頌:你蹦起來試試
第22章 升學宴
初二期末放假的前一天,班主任難得開恩,在班裡給大家放了《阿甘正傳》。
「生活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遠不知道下一顆是什麼口味的。」這句著名的臺詞在那一天出現在了很多同學的摘抄本上,哪怕,不是所有人都理解了它的真正含義。
下一顆巧克力是什麼口味的時安真的不知道,唯一確定的是,爸爸媽媽的離婚手續辦得很順利,住了沒幾年的房子被拿來還清了所有債務,一對曾經恩愛到讓她這個女兒都嫉妒的夫妻,給這場婚姻草草收了場。
搬家那天,時安收拾好了屬於自己的行李,最後望了一眼這個曾經屬於自己的小窩。
她一點都不留戀這一方天地。因為如果爸媽不是為了迎合世俗的觀念,執意要住進來,或許就沒有此後滿無休止的爭吵,也不會讓她美滿的小家分崩離析。
對著現實放馬後炮是最沒意義的事情。時安果斷收拾好情緒,提上大包小包跳上外公的小轎車。
外婆去世後,徐老漢一直是一個人孤零零地居住,時安的到來讓他一直空蕩蕩的家難得顯露出了生氣,連空氣都明顯暢快起來。
「安安吶,你千萬不要因為你爸媽的事情影響了學習,懷川的校招是很重要的你知道嗎?」
又來又來,慈愛溫和又不失幽默的徐老漢唯一的毛病就是對時安的學習過分關注。
按照常理,真正決定時安高中去向的是六月的中考。不過或許是為了展示自己名校的格調,懷川高中部舉行了一場在四月份的校招,考試的前一百名直接保送進入實驗班,成為懷川高中正式的清北種子選手。
作為一名家長,作為懷川縣一名尖子生的家長,徐老漢自覺深入瞭解了這場考試。
時安無奈地扶額,在她看來,懷川中學此舉真的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好好的正規中考你不採用,偏偏要自己組織考試,是有自信自己的老師比省調研組出的題更牛逼,還是認為高考大家不是同一張卷?
更何況競賽保送這樣的制度這幾年都取消了,懷川中學也取消了競賽班,這樣的選拔考試除了讓大家多卷一場,到底意欲何為?
話雖如此,佛系選手時小安真正到了參戰的時候,卷得一點不比別人少。
「外公您放心,我有分寸的。」我已經哭著喊著把奧數繼續學下去了,不就是為了這個狗屁校招。
剩下的話時安沒說,因為想起自己這半年來的苦逼生活她就想倒酸水。
沒有完整享受過任何一個週末,所有空閒時間全部用來啃拔高性的題目。別的尖子生學數學靠天賦,她時小安靠的是像苦行僧一樣,刷完一套題,再來一套。
這種行徑當然被許多培優班的同學暗地裡嘲笑過,時安不以為意,都是應試教育,看結果就行了,分什麼高低貴賤。
當然,她半夜十二點鬼哭狼嚎表示自己熬不下去的鬼樣子,也只有程韻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