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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與國同休。少年勇銳,冠絕古今。事先帝南征北討,為大元帥左都監,行營號太子軍,東遊海島,南巡杭越,西過興元。北至小不到雲城,今契丹、漢兒、侍吾歲久。服心於吾。
吾大慮者,南宋近年軍勢雄銳,有心爭戰,聞韓、張、嶽、楊,各有不協,國朝之幸。吾今危急,雖有其志,命不可保。遺言於汝等:吾身後,宋若敗盟,任賢用眾,大舉北來,乘勢撼中原之心,復故土如反掌,不為難矣。吾分付汝等。切宜謹守,忽忘吾戒。如宋兵勢盛敵強,擇用兵馬破之;若制御所不能,向與國朝議計,擇用為輔,遣天水郡公桓安坐汴京。其禮無有弟與兄爭,如尚悖心,可輔天水郡公,併力破敵。如此又可安中原人心,亦未深為國朝患害。無慮都一也。
宋若守吾誓言,奉國朝命令。時通國信,益加和好,悅其心目,不數歲後,供需歲幣,色色往來,竭其歲賦,安得不重斂於民,江南人心奸詐,既擾亂非理,其人情必作叛亂,無慮者二也。
十五年後,南軍衰老,縱用賢智,亦無驅使,無慮者三也。”
這份遺書的重點其實就是一句話………宋若敗盟,遣天水郡公桓安坐汴京。
天水郡公桓指的就是宋欽宗趙桓。
換而言之,連完顏兀朮也都認為,宋欽宗趙桓是制約南宋朝廷和高宗皇帝的最有力的武器。
對於這樣的一份《臨終遺行府四帥書》,只能一笑置之。
首先,這一份所謂的遺書,他的出處竟然是徐夢莘的《三朝北盟會編》,而不是宋朝或者是金國的正史記載,豈不怪哉?
其次,女真金國向來以上邦大國自居,把南宋貶為臣地。他們對於南宋政權的稱呼大多是南人或者江南,而絕對不會象這一份“遺囑”那樣以“南宋”相稱,更何況是完顏兀朮這個好戰的激進分子?
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完顏兀朮是死於公元一一四八年,也就是南宋的紹興十八年。而在七年之前,岳飛已經屈死於風波亭之中,韓世忠、張俊等人的軍權也都先後被收回。岳家軍、韓家軍、張家軍等等,全部都已經銷聲匿跡,泯然於人間多年了。
這些情況,身為金國軍方最高領導人的完顏兀朮不可能不知道。既然如此,假如他還說出“南宋近年軍勢雄銳,有心爭戰…聞韓、張、嶽、楊,各有不協”之類的說話,那不是貽笑大方嗎?
因此,這份所謂的《臨終遺行府四帥書》即便不是虛擬的,也是經過了某種刻意的修改。
拋開完顏兀朮這篇遺囑,先假設欽宗皇帝被迎接回南宋朝廷,從現實的條件中推理一下欽宗皇帝的影響力到底有多大:從名聲上:欽宗皇帝是個不折不扣的亡國之君,而高宗皇帝好歹是一箇中興之主;兩人的名聲好壞,一目瞭然。
從根基上看:欽宗皇帝登基只有一年多時間,手下的大臣死的死、老的老、流放的流放,徹底變成了孤家寡人;而高宗皇帝在位已經有十幾年,所有的大臣都是他一手任命提拔起來的,可謂是根深蒂固,又豈是欽宗所能比較的。
最直接的例子,大家所公認的最正直忠誠的大臣岳飛,在他的奏摺裡頭也把欽宗皇帝稱呼為天眷,也就是皇帝的親屬而已。
退一萬步說,如果高宗皇帝真的感覺欽宗會威脅到自己的帝位,他只需要像朱元璋謀害小明王韓林兒一樣,在大破金國之際,神不知鬼不覺地將趙桓給辦了,這樣,所有問題不是全都解決了嗎?
所以,高宗趙構並不害怕欽宗趙桓回國;相反,為了提高自己在國內的聲望,他多次打出“迎回二聖”的旗號。
很多人以為“迎還二聖”的口號是岳飛的專利,其實不是,趙構才是最早喊出這個口號的人,其即位後的第一封詔書中就有“同徯兩宮之復”的言論。
將趙桓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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