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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說的問題沒說,卻又扯出新的秘辛。
蘇可的頭隱隱作痛,她想她到底還是忽略了什麼。比如身為孃親的一顆最為普通的愛護之心。
“當初為什麼要懷上孩子呢?明知道老夫……明知道夫人盼子心切,她已經有孕,姨娘又何必去戳她的眼。”
“四少爺都出世了,夫人也終於有孕了,這樣,我都不可以麼?”田太姨娘說的可憐,似乎是回想起當時的愁苦,眼眶迅速泛紅,不多時已滾下淚來,“為什麼夫人的孩子沒能活下來啊,倘若活著,我的兩個孩子就不至於都離開我。我只是想當一個孃親,這樣也有錯嗎?”
田太姨娘悲痛得無以復加,蒼老的面容依稀有年輕時的風韻,細看,甚至能瞧出邵令航七八分模樣。她失聲的痛哭著,撇開蘇可的手,一頭扎進了裡間。
蘇可惶愣愣站著,半晌,長長吁了口氣,對丫頭說:“趕緊收拾東西吧,姨娘不能再這麼耽擱下去了。”
丫頭是非常想要離開的,點著頭說田太姨娘那邊她來勸,會好的。蘇可只覺得大半日下來,身體乏得很,想著還要去見另一位,一時又重重嘆了口氣。
啞婆子見蘇可要走,端了杯水過來拉住她,咿咿吖吖地嗯了幾聲。
蘇可瞧著費勁,只端起杯子抿了兩口,復要離去,卻被啞婆子拉著。因為丫頭已經進去裡間,沒有人給她們兩人之間傳話,交流很是問題。蘇可覺得啞婆子是有話要講的,可是這樣下去也只是耽誤工夫。兩人都很著急,啞婆子徑直拉著蘇可到小廚房去,案板上有包好的餃子和擀好的麵皮。她揪了一團面,讓蘇可仔細瞧著,捏了個大致的樣子,然後便比劃起來。
一個大面皮,包了兩個小麵糰,取出一個麵糰放到一邊,另一個麵糰揉啊揉,搓成長條,提起來晃了晃。
啞婆子沙啞地啊了兩聲,希望蘇可能夠明白。
站在陰影裡的蘇可,臉色慘兮兮的白,昏暗的光線讓這種白染上一層灰敗。她點點頭,有種殘花落瓣的凋零。
啞婆子咬了咬嘴唇,重新揪了一個稍大一點的麵糰,在案板上劃了三道。
然後大面團壓住了那個纖細的小長條。
蘇可起了一個寒粟,從後脊一路蔓延到腳底。她有些站不穩,扶著案板,顫聲問:“有留下什麼證據嗎?”
啞婆子搖了搖頭。
“老夫人知道嗎?”
還是搖頭。
蘇可的手指漸漸蜷起來,指甲在案板上劃出刺耳的刮蹭聲。
“你們受的苦,得讓她也嚐嚐滋味才行啊。”蘇可的眉宇間是一種厭惡和憤怒交加在一起的狠絕,杏眼泛紅,腮幫子咬得緊緊的,低頭看見案板上灑落的麵粉,手指扣上去,指甲縫裡塞滿了麵粉。
殺人償命,可一刀解決了惡人,也未免太便宜了……
☆、99。099 終究執迷不悟
從小院出來回後宅,抄近路,路過後花園的水綺亭。
蘇可蒼白的臉色稍稍有些好轉,掃了兩眼,因為春暖花開,後花園重新開了閘。水綺亭作為閘亭,三面臨水,景緻很好。蘇可遠遠站住了腳,想起那個月上中天的晚上,朦朧得像一場夢。
“前些日子不知怎麼了,侯爺在亭子裡連住了好幾個晚上。”
無雙站在蘇可身後,順著蘇可的視線朝著水綺亭望過去,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