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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兩個男孩和一個女孩。紀堯姆、羅曼和馬裡翁。九歲、七歲和四歲。&rdo;

總是非常精準。他還是知道節制的，他沒有把自己家裡的奇聞異事一股腦兒地和盤托出。

&ldo;別人的事情，說到底，我們還是不關心的，不是嗎?&rdo;

&ldo;沒有啊，我很感興趣……&rdo;阿歷克斯反駁說。

&ldo;你家教很好。&rdo;

那天平穩地度過了，卡車顯得令人意外地舒適。

&ldo;如果你想要小睡一會兒，完全沒有問題。&rdo;

他豎了個大拇指，指指後排的臥鋪。

&ldo;我不得不開車，但你……&rdo;

阿歷克斯接受了，她睡了一個多小時。

&ldo;我們到哪裡了?&rdo;她問道，邊梳著頭邊重新爬回她的位子。

&ldo;你睡醒了?好吧，看來你還是有點兒迷糊。我們在聖默努爾德!&rdo;

阿歷克斯做出一副崇拜的樣子……開了那麼多路了呀!她的睡意被攪醒了。不僅僅是因為習慣性的焦慮，還是因為一種憂傷。開往邊境的旅途，可以說是一種痛苦的轉折。逃亡的起點，結束的開始。

聊天再次陷入沉默，他們開啟錄音機，聽新聞，聽歌。阿歷克斯等著停車，等著必不可免的休息，等著鮑比想喝一杯咖啡。他有一個膳魔師的杯子，還自備口糧，路上需要的一切他都有，但他必須停一下，這活兒太累人了，沒幹過的人根本不懂。一旦有個休息站出現，阿歷克斯就提高警覺。如果這是一塊開放的休息區域，她就裝睡，人太少，所以很容易被發現。如果是一個加油站，那就風險小很多，她下車走兩步，給鮑比買個咖啡，他們成了好夥伴。就在他喝著咖啡時，他問起了為什麼旅行，問得有點兒太早了：&ldo;你是學生吧?&rdo;

他自己也不信她是學生。她很年輕，但畢竟也應該快三十了，而且累成她那個樣子，應該不太可能。她笑了一笑。

&ldo;不，我是護士，我想去那裡工作。&rdo;

&ldo;我能問問你為什麼去德國嗎?&rdo;

&ldo;因為我不說德語。&rdo;阿歷克斯盡力裝作無比堅定地回答。

羅伯特笑了，不是很確定他聽懂了。

&ldo;那你也可以去中國了。除非你還說中文。你說中文嗎?&rdo;

&ldo;不。事實上，我男朋友是慕尼黑人。&rdo;

&ldo;啊……&rdo;

他做出一副似乎都懂了的表情。他大大的鬍子隨著他左右搖晃的腦袋來回擺動。

&ldo;他做什麼的，你的男朋友?&rdo;

&ldo;資訊方面。&rdo;

&ldo;他是德國人嗎?&rdo;

阿歷克斯點點頭，她不知道這樣的對話會走到哪一步，關於這個話題她心裡只準備了這幾個預設的回答，她不喜歡這樣。

&ldo;那你的妻子呢，她工作嗎?&rdo;

鮑比把他的咖啡杯扔進垃圾桶。關於他妻子的問題，不至於使他崩潰，但還是使他痛苦。他們又上路了。他用幻燈片放了他妻子的照片，一個非常普通的四十歲左右的女人，頭髮平平的，神色病懨懨的。

&ldo;多發性硬化，&rdo;鮑比說，&ldo;還有孩子，你想像一下吧?我們現在只能聽天由命。&rdo;

這麼說著，他指指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