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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彈不用再造了，地溝油不用再煉了。老虎、豹子、獅子都會幹這些破事嗎？除了人，誰還會幹這些破事？人要是都不這麼的乾女人男人的事，那世界該是多麼太平！“這就是我的孫媳婦伢？”爺爺指著吳潔問。周開放和吳潔似笑非笑地點點頭，很快又搖了頭。“你們結婚了沒有？”周開放好象不再那麼害怕了，這爺爺說話、行動走路，還有他的那樣子，並不是人們想象的那麼可怕，一切的一切，不都是陽間人世裡看到的一樣嗎？他搞不清白這是怎麼一回事。搞不清白就搞不清白吧，有必要搞清白嗎？搞那清白有什麼意義？有史以來，——不管這“史”是個什麼“史”，——反正是，有史以來，活著的人，還從來沒與死去的人，能這麼自如地在一起，還能這麼樣的談話。這真是一個奇蹟！“結婚？沒錢結什麼婚？結黃昏？”沒什麼可怕的了，說話也就不那麼拘謹了，周開放顯出玩世不恭的樣子來。“沒結婚你們就這麼的在一起，又這麼的亂搞？”爺爺很生氣。“什麼叫亂搞呀爺爺？我們兩人心甘情願，這叫什麼亂搞？”周開放反唇相譏地說。爺爺不再多說什麼，獨自坐到一把小矮圓凳上，拿出了一包煙，牌子叫“大公雞”，開啟，取出一根，放到嘴角，又掏出一盒火柴，划著了，把煙點上，吸了兩口，把煙霧吐出來，很是享受的樣子。滿個陽間的人，抽的煙都是“黃鶴樓”牌的，爺爺此時抽的這“大公雞”的煙，可從來沒見過。稀奇，稀奇，真叫稀奇！周開放湊到爺爺跟前，調皮地將爺爺手中的“大公雞”奪過來，亮在眼前左看右看。這就是那個陰間世界的人抽的煙嗎？不對呀，每回清明，送去的煙沒這個牌子的呀！難道那個的人間裡，也有沃爾瑪、家樂福、麥德龍這樣的大超市？這世界真的是在大變，兩個人間同步發展，同步與時俱進。看來，爺爺在那個的人間裡，日子過的還不錯，這“大公雞”的煙，我們這個的人間裡，從來沒見到過。看這樣子，肯定比“黃鶴樓”好的多，不然，每回送去的“黃鶴樓”不抽，偏要抽這“大公雞”？“爺爺，這煙蠻貴吧？”周開放蹲到爺爺的跟前，指著“大公雞”問。爺爺用手摸了摸周開放的頭，說：“一毛五分錢一盒，你說貴不貴？”“一毛五分錢一盒？”周開放睜大了眼睛。“還要票，煙票，憑票買，每個月的煙票都是計劃定量的。”“買菸還要票？”

第一百八十四章

周開放和吳潔兩人聽得莫名其妙，象是在聽天方夜譚的故事，傻著眼睛，直直地望著爺爺，完全忘記了，祖孫兩代人，此時都是兩個不同人間的人。爺爺看到，孫娃和孫媳婦娃都這麼的乖巧，緊緊地依偎在自己的膝下，一種從未有過的親情感，讓爺爺不禁揩起了眼角。“怎麼啦爺爺，您哭了？為什麼呀？”爺爺放下揩眼角的手，眼裡還含著淚，笑著說：“沒哭，爺爺我這是高興。”周開放猛然想到，這深更半夜的，爺爺他突然風急火燎地跑來，是不是有什麼急事？會是什麼急事呢？在那裡日子過的不如意？不開心？或是每年清明送去的東西不滿意？不滿意那就沒辦法了，我們在這裡，日子也過得只那樣，沒好的條件，能送什麼特別好的東西？要不，是差點什麼？哎，這當兒孫的，也夠難的。“爺爺，您在那裡安息得好好的，怎麼突然想到要回來一趟？有事嗎？”周開放問。“好什麼好？整日的睡覺，睡得腰痠背疼。”“沒事就出來逛逛，您那裡滿山遍野的都是樹，空氣多新鮮。”“想出來出得來嗎？”“怎麼啦，毛主席不讓您們出來？”“他都不能出來，我們還能出來？一塊水泥板子，那麼重，壓得死死的，誰能出得來？”“那您現在怎麼又出來了呢？還跑回老屋來了。”“現在？現在是什麼時辰？我們只有這個時辰才能出得來。”大白天出不來，只有這個時辰才能出得來。這是什麼時辰？這是深更半夜的時辰，說了老半天，還是個鬼！一想到鬼，周開放和吳潔感到有些��耍�承睦鋝喚�徽蟊�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