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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還白白嫩嫩,細膩光滑。這段時間,她究竟經歷了什麼事?
能仁大師也皺起了眉頭。上次葉琢來下棋,他便注意到她的手比一般姑娘略顯粗糙,他還以為她在家裡處境艱難。需要做很多的粗活。而這種事,不是他一個老和尚能去指手劃腳的,所以當著沒看見,以免葉琢尷尬。可現在,不過事隔十天,這雙手就更為不堪了,那一道道痕跡像是被刀劃過一般。觸目驚心。不由開口道:“葉姑娘,你這手……”
早在看到杜浩然注意自己的手時,葉琢便將手縮了回來,臉色有些尷尬。不管她有多少淡然,作為前世講究修飾的她來說,這樣一雙難看的手展示在人前,總讓她不自在。聽得能仁大師開口相問。她趕緊解釋:“不過是小女子貪玩。跟祖父試著學習雕刻,不小心碰傷了手,沒事的。”
“你也學玉雕?”一直沒有作聲的杜浩然,忽然開了口。
“是啊。”葉琢笑了笑。照葉予期的吩咐,現在應該是最好開口的時候,但她真的不想。如果杜浩然是聶仲昆的徒弟,她或許還能請他指點自己一番,把自己的本事展示在他面前。也算是間接地給自己一個機會。但杜浩然身份很特殊,他雖然有讓聶仲昆都不敢忽視的本事,但讓他為一個陌生人開口去求聶仲昆,想來他是不願意的吧?像他這樣的人,地位應該是超脫的,凌駕於南派和北派之上,或許還跟皇帝和政局有關。為了她而欠聶仲昆的人情,到時候聶仲昆有什麼請求,他是幫還是不幫呢?
杜浩然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直接拿起黑棋,放到了棋盤上。剛才猜先,他贏了,所以他先手。
葉琢拿起白棋,凝神下了起來。
觀棋如觀人,此言不假。杜浩然的棋風與能仁大師截然不同。能仁大師是出家人,生性淡然,下棋只注意佈局防守,姿態超然,不在乎一時一地的得失;可杜浩然則更注重進攻,自二十手棋起,就開始進攻,以攻代守,攻勢凌厲,讓葉琢一開始有些手忙腳亂,直不能悠然佈局。不過好在她的棋力了得,棋風穩健,十幾手之後便穩住了局面,採用圍魏救趙的戰略,把杜浩然的攻勢牢牢地壓制住。
半個時辰之後,一局終了,葉琢仍像上次一般,以半目子險勝。
“葉姑娘的棋風,讓我想起了一個人。”杜浩然看著葉琢,目光裡帶著一抹沉思。
“哦?”葉琢抬起眼眸,“不知是誰?”
“秦若彤。”
“啪”地一聲,葉琢手中的棋盒掉到地上,裡面的白棋散落了一地。
“葉姑娘,你怎麼了?”能仁大師見葉琢臉色忽然變得蒼白,身體似乎正微微的顫抖,趕緊問道。
“沒事,我沒事。”葉琢強笑一下,起身蹲到地上,想要把棋子撿起來。可那棋子卻被她越拂越散。
“我來吧。”杜浩然蹲到對面,喚小彌撒拿來一個木盆,將棋子一顆一顆地撿進了盆子裡。這些棋,落到地上沾了泥土,需得清洗晾乾之後方能用。
葉琢深吸一口氣,用以平復內心的驚濤駭浪,抬起頭問:“杜公子,認得秦姐姐?”喚秦若彤為秦姐姐,是為了掩飾自己的棋風,也是遮掩剛才的失態。秦若彤她死了。而死之前,她離開了京城幾年,跟丈夫到各地任職。與她這個小了五歲的小女孩子認識,算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聽聞別人提到這麼一個死去的人,她失態一點,也很正常。
“不認識。”杜浩然用幽黑如墨的星眸注視著她,“只是在十五歲那年,看過她的一次公開對弈。後來一直想找機會跟她下棋。可惜,她很快嫁了人,而且……”他沒有再說下去。
葉琢點了點頭。上一世,她喜歡熱鬧,喜歡參加各種圍棋大賽。也就在大賽上,她認得了那人,當時他剛中探花,被任命為縣令,但英俊瀟灑,棋藝不俗。於是她認定他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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