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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繼而眉頭一皺,“他們這樣做,卻是為何?我們葉家,何時得罪過謝家了,竟然要置我們於死地!”
葉琢暗歎一聲,搖了搖頭。
賭石的事,她雖然可以不瞞著葉予期,但此時坐在車上,內有秋月,外有魏大祥,還真不適合說出這事來。
車很快到了衙門門口。葉予期也不二話,拿起鼓錘就“咚咚咚”敲響了衙門前的大鼓。不一會兒,側門便出來一個衙役打扮的人,喝問葉予期有何事。聽他說完,正揮揮手要將汪承東暫時收押,留待第二天再審,轉眼看到聶博文和杜浩然吃完飯從車上下來,頓時嚇了一跳,向葉予期確定過聶博文的身份之後,便趕緊回身進了衙門,向縣太爺稟報去了。
聶家的大公子到南山鎮來,還親自過問一個案件,縣太爺哪裡敢怠慢,穿上官服便跑了出來,對著聶博文跪下行了一個大禮。聶家人雖然沒什麼官職,但多年來在朝中盤根錯雜,又有聶貴妃在宮中扶持,他們的能量也是不能小窺的。一句話就能讓他升官,一句話也能讓他烏紗帽不保,縣太爺可不敢慢了禮數。
“免禮。”聶博文酒飽飯足,心情一片大好;而且作為杜浩然的好兄弟,杜浩然既然鐵了心要管這件事,他自然得幫他把這件事處理好了。當下和言悅色地扶起縣太爺,指著汪承東道:“這人叫汪承東,受別人指使,陷害葉家;他又說是謝家指使的。葉謝兩家爭執不下,便來有勞老父母斷一斷。”
“斷案是本官份內之事,可不敢當公子‘有勞’二字。”縣太爺一聽聶博文這話,可不敢說讓他等著,明日再斷案的話。回頭讓衙役將公堂的門開啟,躬身笑道:“聶公子請。”又回頭對杜浩然一拱手,“這位公子請。”
聶博文微一頷首,昂首走了進去。縣太爺則等杜浩然進去了,這才跟了上去。
進了衙門,縣太爺又叫衙役搬了太師椅來,請聶博文和杜浩然坐了,這才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一拍驚堂木:“汪承東何在?”
本來這審案,先要喝問誰是原告,原告呈上狀紙,還得受一頓殺威的板子,縣太爺這才受理此案的。但聶博文在座,縣太爺也搞不懂這位貴公子跑來管這等小事,到底想要幫的是誰。沒看葉家那邊站著一位貌美的小姑娘嗎?如果聶公子看中了這小姑娘,想要討美人的歡心,管這等閒事,那這件事,也就說得過去了。此時自己要沒眼色,給葉家小姑娘的長輩一頓板子,自己這官還能做得下去嗎?
而這謝家,又屬於兩不靠。既不是原告,似乎也不是被告。而且謝家有錢,平時孝敬的東西不少,自然也不能拿這細皮嫩肉的謝公子來殺威。於是縣太爺只好將汪承東提起來問話——聶公子都說是這人的錯了,殺他的威,總沒錯了吧?
“小……小人在。”汪承東也不知被什麼人洗了腦,一直表現得特別地聽話。在酒樓跟謝雲霆爭辯了兩句之後,就一直站在一旁,再沒有出聲;一路上也挺老實,並沒有想要逃跑的跡象。直到到了這公堂之上,看著穿著官服坐在高堂上的縣太爺,再看看兩邊拿著殺威棒的衙役,才軟了腿,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起來。
“事情的經過是怎麼樣的?你為何要陷害葉家?又為何說是謝家指使的?從實招來。”縣太爺又一拍驚堂木。剛才怕聶公子不悅,那驚堂木只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發出的那點響聲,讓縣太爺渾身不舒服,全然沒有平時的威風凜凜。後來看到聶公子並沒有不高興,他這一下,這才拍出了縣太爺的威風來。
汪承東被這一響脆響嚇了一跳,抖動著聲音,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原來,這汪承東還真如葉予章所說的那般,是從南水回來的。那日他到作坊找事做,正好遇見葉予章,葉予章聽他說起身世,當時並沒有什麼表示。過了一晚之後,他便找上門來,問汪承東願不願意入贅葉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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