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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耳邊,是宋辭的聲音,輕柔卻讓人安定,纏纏繞繞在耳邊,宋辭說,“不需要你抓著全世界,等一下你只要抓著我的手就夠了。”
九點,婚禮開始,牽著阮江西走上紅毯的人是顧白,他一身白色的西裝,走在阮江西身側。
她挽著他,走過鋪滿玫瑰的紅毯。
“江西。”
“嗯?”阮江西仰頭看著顧白。
顧白看著她,英俊的臉上始終帶著笑:“你十八歲成年禮的那天,也是挽著我入場的。”
阮江西頷首,淺淺地笑著。
“還記不記得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
“記得。”那是她才九歲,顧白也年少,都是半大的孩子,“當時雨很大,天氣很冷。”
顧白很吃驚:“你就記得這個?難道不記得我英俊的臉?”
阮江西笑著搖頭:“不記得你的臉了,只有輪廓。”婚紗的頭紗遮住了臉,輪廓柔和,他靜靜地看著顧白。
顧白十分自信:“輪廓是不是帥得沒邊?”
當時雨太大,她睜不開眼,只看了一個輪廓,就以為是全世界,現在想想,是模糊不清的。
阮江西點頭:“是,很帥。”
“不過那時候的你,很醜,渾身的汙垢,你抓著我的腳,弄髒了我最喜歡的一雙球鞋,當時我就想,絕對不能放過你。”走到了紅毯的盡頭,顧白停下來,轉身面對她,顧白笑了笑,“所以,這輩子你都是我顧家的人,別想撇乾淨了。”
阮江西點頭:“好。”
紅毯的盡頭,宋辭在等著她。
顧白牽起她的手,低頭吻了吻她的手背:“親愛的,要幸福。”然後,他將阮江西的手,放在了宋辭的掌心裡。
他牽了十六年的姑娘,鬆手,心裡像了少了一塊,空落落的。顧白轉身,走下了紅毯。
宋辭牽著阮江西的手,踩在紅色的玫瑰花瓣上,多唯美的畫風,可是,宋辭在做什麼?
他用袖子給阮江西擦手背,把剛才顧白親過的地方擦了不下五遍,然後又在同一個地方,自己親了三遍!
“……”所有人表示很凌亂。
顧白翻了個白眼。
宋辭還嫌不夠,親完手背,還要去親阮江西的臉,他十二個小時二十三分鐘沒看到阮江西,思念成災就不顧場合了。
婚禮司儀傻了很久才趕緊出聲制止:“新郎,現在還沒有到親吻新娘的環節,請你遵守婚禮規則。”
宋辭的臉黑了。
然後,外圍的阮粉們紛紛起鬨:“宋少,不要太猴急嘛。”
“她很幸運,愛的那個人,剛好視她如生命。”宋應容轉頭看顧白,他眼裡,倒映著身穿婚紗的女子。
“我家江西值得。”
宋應容不置可否,默了許久:“顧白,還放不下嗎?”
顧白懶懶地靠著椅背:“我從來不強求自己,人生還長,以後再說。”
“以後?”宋應容不禁笑了笑,“這個詞聽起來像無期徒刑。”她玩笑一般的口吻,“不打算洗心革面嗎?”
顧白輕描淡寫地說:“人啊,一輩子總要為了一個人死心塌地一次,我有點懶,一次就夠了。”
他的以後再說,果然是無期徒刑。
宋應容笑,唇邊苦澀難掩,點頭:“嗯,彼此彼此。”
這樣刻骨銘心,燃燒了所有熱情與溫度,一輩子,只耗得起一次。
顧白突然轉頭,看她,眼裡一點笑意都沒有:“別跟我耗,不值得。”
已經耗上了,哪裡有抽身的空隙。
宋應容不在意地笑笑:“不好意思,不能如你所願了。”她重重咬字,“我準備好了,打算跟你耗上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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