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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憐巴巴地望著蘇拾東,說:“不用不用,一會兒就好了,估計是藥效還沒開始發揮。”
秋芸黑峻峻的眼睛看上去溼漉漉的,加之因為高燒顯得格外嫣紅的臉蛋,巴望著蘇拾東的模樣,格外誘人。
讓人想要……一口吃掉。
蘇拾東平息了一下心底的燥熱,慢慢挪開眼,將她重新安置在床上躺好:“真是拿你沒辦法,睡吧。”
秋芸乖乖地閉上眼,腦袋瓜再也不敢往那歪心思上想。
見秋芸呼吸音逐漸均勻,蘇拾東這才從房間裡出來,輕手輕腳地把門帶上。
“少爺。”馬丁等候在門口,輕聲道,“老爺來了,現在正在客廳等您。”
蘇拾東頓了一下,問:“來了多久了?”
“剛到。”馬丁答。
蘇拾東點點頭,邁步走向客廳。
坐在沙發上的中年男人面色不怎麼好,一看就知道來者不善。
蘇拾東走過去,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
蘇耘陰沉的眼睛掃了過來:“你怎麼解釋?”
“我的解釋重要麼?”蘇拾東反詰,“難道我說出真實想法,你就會重新考慮我的婚姻?”
“你這說的像什麼話?你現在是越來越不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裡是吧?”蘇耘分貝不大,隱忍的語氣卻明顯含著盛怒。
蘇拾東冷嗤一聲:“您什麼時候把我當做您的親生兒子看待了?”
他特地將“親生兒子”四個字咬得極重。
“夠了。”蘇耘怒不可抑,“你要不是我兒子,我就不會管你死活,你以為你離開家獨自出去創業那麼容易?要不是在背後替你打通人脈,你以為自己能有現在的成就?和孔家聯姻對你只有益處,沒有壞處……”
“是麼?”蘇拾東嘴角含著一抹譏誚,“對我有益處,還是你自己?”
蘇耘怔了一下。
“你留在孔家手上的把柄除了美國的那個專案,還有沒有其他的?”蘇拾東說得雲淡風輕。
蘇耘卻難以置信:“你怎麼知道……”
“因為你是我父親,所以我不能自私地獨斷獨行。”蘇拾東暗歎了一口氣,“放心,那件事我已經處打點好。”
蘇耘沉默了一下。
蘇拾東看著他鬢角泛白的髮髻,終歸是心軟了:“爸。”
蘇耘的身體驀地怔住。
時隔這麼多年,蘇拾東已經很久沒有再喊蘇耘一聲“爸”。
蘇拾東回想起母親生前的最後一段時間,當時他寄宿在美國的一所高中,兩人一週的通話都寥寥無幾,每逢春秋假才回家一趟。
直到後來被緊急召回國內,得到的卻是母親突然去世的訊息。
沒有留下任何一句話,沒有留下一個溫柔的笑容,只有冰冷的屍體,以及那塊母親長年帶著身邊的懷錶。
之後,蘇拾東回到國內就讀,蘇耘卻不像過去那樣關心他,每天早出晚歸,早上出門見不到人,晚上吃飯也總是蘇拾東一個人。
兩父子間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似乎只是住在同個屋簷下的陌生人。
後來碾轉間,蘇拾東得知母親生前被蘇耘囚禁的事。
他跑去質問蘇耘。蘇耘卻無奈地告訴他,白敏君一年前就開始出現精神異常,經心理醫生診斷是精神分裂症。
可在電話裡,母親字裡行間的邏輯那麼清明,根本不像是精神異常。
蘇拾東暗自著手調查此事,才知道那份精神病報告單是偽造的。
可不論他如何逼問,蘇耘一口咬定了白敏君已經發瘋,而他被咬的傷口還赫然留在手臂上。
蘇耘說,偽造病例只是為了給警方一個交代,不至於將這件事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