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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腦緩慢運作,她慢慢地眨了眨眼睛,未經思考,便將潛意識中的答案脫口而出。
&ldo;找到我之後,悟要你封印我嗎?咒術師,好像真的很討厭神明的樣子。如果這是你的目的的話,也請等我‐‐&rdo;
&ldo;‐‐不要自說自話地就把我歸為&l;壞人&r;啦!真讓人傷心。會哭的。我會立刻哭給你看的哦?&rdo;
最強咒術師大聲地蓋住了黑磨桑落的推測,帶著點委屈的口吻,扣住她手腕的指尖卻不自覺地用力。
其實是真的有點難過。
可不管是現在的五條悟,還是千年之前的五條悟,似乎都沒有資格,也膽怯地不敢表露出來。
那有流雲浮動的眼底藏著不可言說的秘密,但晦澀的情緒轉瞬便融進了蒼青的色澤當中,消散不見。
他忽然鬆開了抓住黑磨桑落的手。
&ldo;不過你說得對,現在好像也不是聽故事的好時候……再堅持一下。&rdo;
用大拇指擦去了墮落神明自眼角滴落的血珠,姿態堪稱溫柔,五條悟語氣輕快,而與之相反的,是他爆發出的洶湧蓬勃的咒力,讓雪白的發也無風自搖曳。
&ldo;沒關係,我可是最強啊。&rdo;
‐‐好不容易,費盡心思才再次相遇了啊。
當五條悟加入戰場,只是可憐無助小咒骸的五貓貓終於被放開。
恢復自由的它,立刻跳下壞人類的肩,衝到真正的主人、墮落神明身邊,很自覺地沒有撒嬌,只是溫馴而依戀地蹲在黑磨桑落的腳邊。
真是奇怪,明明在這世間度過了漫長的千年時光,作為五條家供奉之物,五貓貓見過很多很多人,也享用過普通人類都難以想像的高階待遇。
可在見到黑磨桑落的那個瞬間,那些浮於表面的奢靡便如鉛華剝落,它又變回了那隻叼著一紙信,越過白雪與紅楓的咒骸小貓,只想在墮落神明的裙邊追尾巴。
然而同樣是因為這樣特殊的身份和距離,五貓貓發現了其他人都不曾發現的奇怪之處。
裙下的腳踝,似乎過於纖細了?
不對!應該說是‐‐
注意到五貓貓盯著自己裙邊、毛都炸了起來的樣子,黑磨桑落的神色摻雜著些許安撫性質的歉意。
她苦笑著豎起食指,示意五貓貓噤聲,卻不知自己笑起來時,牽動的唇角眼尾,便又有暗稠的血沁了出來。
配上神器汙穢刺傷留下來的、遍佈全身的深紫色痕跡,說是恐怖電影片場的演員定妝照也不誇張。
五貓貓和五條悟能毫無異樣地一秒接受,也就是濾鏡真的很厚,外加咒術師見慣了咒靈的緣故。
……再堅持一下就好。
無論如何,再堅持一下!
黑磨桑落指尖微顫著放下裙擺,將真相掩得更深。
當神力不足以維繫領域時,神明能夠透過&ldo;獻祭&rdo;換取等價的力量。代價可以是神器,可以是妖魔,可以是人類‐‐當然,也可以是神明本身。
神明的血肉、骨骼、髮膚都常年受神力浸染,本就是最初最棒的祭品。
好在有神器刺傷在前,疼到麻木,一點點消融的血肉反倒沒有那樣鮮明的痛苦,墮落神明也能夠維持住平靜的表象。
一旦她在與術士的博弈中先一步倒下,死去的不光是她,在場和不在場的人都難逃一劫。
而且她與術士之間,還橫著種種陰謀算計和那名為&ldo;諸神黃昏&rdo;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