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我等你電話。”
“嗯,拜拜。”
“拜拜。”
終於打完,孫子書長長嘆口氣,又點上一根菸。抬頭看看,原來自己抱著手機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寧靜的花園裡。忽然有種虛脫的感覺,這些ri子來,他從來沒給自己去想累不累的機會,他只是一味的去處理各種事情,就算偶爾會在晚上睡覺時覺得有些疲憊,他也竭力剋制著自己不讓這種感覺擴散。有句話說的很好,只要不喊累,就不會覺得累。確實,很多時候所謂的累只是我們說出來的而已。但方才被李月吟那麼一問,他確確實實覺得自己累了,很累,身體上的疲憊倒沒什麼,但一直緊繃著的神經足以讓他想大睡個三天,什麼都不用想。
“累了就抽根菸。”不知何時,蔡進出現在他身邊,遞著煙。
孫子書接過煙卻沒點著,而是抬頭望著天空,過了很久才說道:“人就跟這雲一樣,看起來都像一個個ziyou自在身,但命運實際上卻並非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不過呢…跟無法抗拒的天命作鬥爭,應該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吧,當浮一大白,哈哈。”
大笑中,孫子書點燃那根菸。抽完之後,孫子書忽然想到了什麼,抬手拍拍蔡進的肩膀道:“我想去看看嫂子。”
蔡進皺眉,起初是茫然,但很快便反應過來孫子書在說什麼。孫子書沒給他多問的時間,就擁著他的肩膀回到大堂,喊上趙磊。三人一起打車直奔南區公墓園。
三個人捧著三束玉蘭花來到屬於蔡進老婆的墓碑前。蔡進長身而立,垂下眼簾,下意識的想跟以前一樣說點什麼,但礙於身邊有人,他便只有沉默。自從老婆去世後,他覺得自己比以前更強大了,尤其是對武道的理解更上了一層樓。但唯獨每次站在這裡,站在老婆的墓碑前,他覺得自己是脆弱的,脆弱到如果不強行壓制住心中的思念,他便會留下眼淚來。
“磊子,給師孃磕幾個頭。”孫子書道。
趙磊本就有這個意思,此時更是二話不說,立刻跪下,恭恭敬敬的說道:“聲師孃,我來看您了。”然後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
“這孩子…”蔡進俯身拉起趙磊,看不清表情的嘆口氣。
孫子書也恭敬的鞠了三躬,轉頭對蔡進道:“你別怪我去jing局查你資料,我沒什麼惡意。”
蔡進搖搖頭道:“沒什麼,應該的。”
孫子書嗯了一聲道:“我猜,自從嫂子走了後,你幹了四年見不得光的事吧。”
蔡進聞言,目光如電shè向孫子書,卻見孫子書一臉坦然的續道:“檔案裡,你這四年來幾乎為空白。這種情況只有一個指向,你這四年一直都有意規避在jing局留下任何動向的線索。那麼你肯定是在做地下工作,比如,殺手、強盜、土匪。但像你這種武功的人,很可能不屑於做強盜土匪,況且強盜土匪又大多是團伙才能成事,所以,殺手這個最孤立的暗黑類職業很可能就是你的不二選擇了。我猜的對嗎?”
“很對,完全正確。”看著孫子書毫不避讓的目光,蔡進沒來由的覺得自己沒必要再隱藏,再藏著掖著就太不夠爺們了。你坦然,我也坦然。
三人回到酒店後,便各幹各的事了。
蔡進服侍著孫子書送他的盆栽玉蘭,事實上玉蘭也是老婆最喜歡的植物。以前老婆總說沒開花的玉蘭是未出閣的少女,開了花的玉蘭就是嫁了如意郎君的新媳婦,都一樣的美。那時節,蔡進總會笑著用張先的那句詞‘花若勝如奴,花還解語否’來對答。然後畢業於北大中文系漢語言專業的老婆又會滿臉幸福的說,你啊,也學會了那些風流才子的嘴上功夫了,好的不學盡學壞的。然後溫柔的躲進蔡進的懷抱。
沒有人喜歡分別,沒有人喜歡孤獨。但這世上總還是有那麼多不得不的分別和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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