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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領,就是那個。”
他指著一個箭樓。我抬起頭,卻見箭樓上伸出一個長長的竹筒。
“那是什麼?”
金千石道:“上去看看便知。”
他走了上去,我剛踏上一步,卻覺肩頭又是一陣痛,身子也晃了晃。金千石跳下臺階,扶住我道:“末將該死,忘了統領傷還沒好。”
我道:“沒什麼大礙的,多謝金將軍了。”
我說沒什麼大礙,一半當然是要強,另一半倒也不是虛言。那個醫官叫葉臺,是天機法師的再傳弟子。張龍友的上清丹鼎派崇尚煉丹,也煉出一些藥來,清虛吐納派不尚煉丹,不過他們更注重醫道。雖然飛昇為主,醫道為輔,可清虛吐納派中卻有些人本末倒置,反而將醫道置於首位了。葉臺的醫術便源出那一派,因為在軍中,對傷科尤有心得。我傷得不輕,但今天已覺疼痛中有點癢蘇蘇的,那是傷口正在癒合之兆。路上我向金千石問問勞國基所定之計,他也知之不詳,只知中軍正在準備,在各軍挑選身材矮小的死士,也不知有什麼用。
一走上箭樓,有兩個小兵正坐在邊上。見金千石和我上來,他們一下站定,道:“金將軍。”
金千石道:“這位是新來的龍鱗軍統領楚休紅將軍,你們前來參見。”
那兩個小兵也唬了一跳,齊聲道:“楚統領好。”
他們話如此說,臉上卻依稀有點不服之色。那也難怪,右軍沈西平統軍時,獨立性很大,很多人都只知沈西平,甚至不知有武侯。我一個外人來統領沈西平精銳中的精銳,自然有些人不服。武侯也因為右軍有點尾大不掉,才會借這名目來讓我統軍吧。
金千石道:“這是薛妙手做的,他取了一個名字叫望遠鏡。”
望遠鏡?我看了看那東西。那是一個很粗大的毛竹筒,擱在當中一個架子上。因為太長,有一半伸出了箭樓。兩頭不知鑲嵌著什麼,有點亮閃閃的發光。金千石扶住了那望遠鏡,道:“統領,你在這頭看。”
我走到那一頭,往裡看了看。
乍一看,有點模糊,但馬上,我看見了一片營帳,有一根光禿禿的旗杆伸在面前。看樣子,那營帳只豎在幾十丈開外。儘管模糊,卻仍能看清。
那是什麼人的營帳?我不禁一陣狐疑。
這望遠鏡正對著西南面,幾十丈外,也就是南門的西北面。可那兒明明是一片空地,蛇人攻擊也一向只攻南門,並不曾攻到西門來。
“那是什麼人的營帳?”
金千石道:“蛇人的。”
“什麼?”
我大吃一驚。蛇人還在數里之外,可從那竹筒裡看來,卻近了好幾倍。怪不得那叫望遠鏡吧。我又湊上去看了看,果然,看得到在那營帳前,有一片樹林,正是蛇人營前的樹林。
金千石在一邊道:“昨日晚間,我們在樹林外一直等著秦權的訊號,卻一直等不到。還好薛妙手早上看見了統領你在那旗杆頂上,我們立時出發接應,碰到了你那個正急得不可開交的護兵,他們正好有那種可以發火的藥。本來我們還怕蛇人衝出來不好對付,準備血戰一場,潑出命去也要保住沈大人首級,正好合兵一處。哈哈,這一仗也算打得最痛快的,我們無一人傷亡。”
他說得眉飛色舞,那兩個小兵也聽得神馳目移,我卻仍在看著那望遠鏡,心中暗想著:不要說沒有傷亡。秦權他們幾個龍鱗軍便已戰死,我的前鋒五營的神箭手譚青也死在蛇人陣中了。
這時,忽有人叫道:“楚將軍在這裡麼?”正是祈烈的聲音。
金千石停住話頭,從箭樓邊探出頭去,道:“在這裡。你們是什麼人?”
我放下那望遠鏡,也在箭樓邊,卻見祈烈和僅存的幾個什長扛著一包東西過來。一見我,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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