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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
這時方才說話那人又大聲道:“畢煒將軍,你若束手就擒,我們饒你不死,否則就要格殺勿論了。”
畢煒大笑了兩聲,道:“五德營真個敗落了,竟然還會說這等話。只有死畢煒,沒有投降的畢將軍。”
他的聲音豪爽之極,鄭司楚也不由大為心折。他以前對畢煒深有不滿,覺得他不體恤士兵,但此時見他豪氣干雲,又甚是佩服。
名將就是名將,即使名將有時也會失算,但那種氣度仍是別人比不上的。鄭司楚心中卻又一陣氣苦,他雖然想成為名將,可是象畢煒這般視生死如無物,他自覺就做不到。
那個五德營領頭的聽得畢煒的話,冷笑道:“那好,就帶個死畢煒回去。”說罷,十多個敵人猛地向前衝來。
鄭司楚雖在和畢煒說話,眼角仍在看著外面,只見敵軍分出一半衝來,心中打了個突。五德營設伏,也沒有帶盾牌,這般衝上定會有不少人被射死,但敵人畢竟人多,一旦衝進來,自己無論如何也擋不住的。他拉過飛羽,將韁繩交給畢煒道:“畢將軍,如果敵人進來,你騎我的馬衝出雲,我護著你。”
畢煒接過馬韁還不曾說話,一個親兵忽然尖叫道:“他們來了,小心!”說著一箭射出。這親兵雖然說話驚恐不安,箭術卻也甚高,出手平穩,另一個親兵也在向外發箭。鄭司楚一時也不知道他說的“來了”是什麼意思,忽然畢煒喝道:“當心!”猛地站了起來,一把拔出腰刀向上劈去。
一個敵人從這塊巨石上跳了下來!
鄭司楚先前也看得清楚,這石頭有一人多高,兩頭平平,如屏風一般擋住,畢煒借這地形之力才以區區五個人抵擋到現在,沒想到這人竟然能翻過石頭而來。
這人手中所握,正是一柄細細的長劍!
鄭司楚與這幾人交過手,知道這些人劍術極為高強。這樣的劍術在馬上沒什麼大用,但步下相爭,只怕畢煒不會是他們的對手。他右手往左手袖筒中一插,一把抽出無形刀。方才那人以鐵彈子攻擊,就是被他用袖中的無形刀格開的。
無形刀剛抽出來,那劍士已跳到了畢煒頭頂,一劍向畢煒頸中斬去,看樣子真個要取他的性命。畢煒已站直了,腰刀向上一封,一般人自會被封住,但那人的長劍卻如同活的一般,也不知怎麼一扭,竟然從畢煒的刀勢縫隙中穿過,仍是平平斬來。畢煒心中一寒,只是他是薑桂之性,老而彌辣,但是戰死也不願退縮,這一刀沒能格住敵人,也不慌張,趁勢向那人面門砍去。
這是兩敗俱傷的招術,那劍士臉色一變,卻也不敢和畢煒搏命,手下不由一緩,他人還不曾落地,這般一緩,反而給畢煒搶了先機,眼看這一刀要先行劈中他了,哪知這人的腳尖在巨石的一個突起上一點,身體如同一朵棉花一般輕輕飄起,在空中打了兩個轉,居然又落回了石頂上,畢煒的刀也砍了個空。
好本事!
即使現在是敵人,鄭司楚也不禁由衷地讚歎。五德營奇才異能之士極多,陳忠的神力,薛庭軒的槍術、那人的彈弓之術,還有這人的劍術,都是第一流的本領。這些人如果在共和軍中,也是出類拔萃的人才。
可惜,現在他們都是敵人。
畢煒一刀砍空,心中一沉,知道不妙了。這劍士出手進退自如,行有餘力,定有後招。但他這一刀用力過猛,一揮出便收不回來,那劍士閃過一刀,腳尖在石頂一點,重又撲下。這般一錯,畢煒中門大開,這回他就是想拼命也無從拼起,心中正自一寒,卻聽得鄭司楚一聲斷喝,眼前有一道白光閃過,那劍士的長劍“嚓”一聲被斬斷。
那劍士沒想到鄭司楚的佩刀竟會鋒利至此,又是一怔,可這回發怔卻事關性命了,他眼前一花,鄭司楚將白木槍往地上一撐,人一躍而起,手中的刀向他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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