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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分，被停賽，甚至那年的奧運會都沒有參加。我知道他們都同情我，但是說真心話，我覺得還好，因為這一系列的整件事都讓我痛苦，所以被處分這件事也只是其中之一罷了。”

“那之後呢？你是怎麼走出來的？”

“因為得活下去啊。”文浩說，“我沒有存款，大學沒有畢業，要是還被國家隊退役了，我就完蛋了，可能只能去工地搬水泥，我不想過那種日子，我必須讓自己離開這裡後有條活路。所以我把生活的重心放在了學習上。北大畢業的學生，這個頭銜怎麼也夠我找個好工作了。”

“沒錯。”劉陽點頭，“我是04奧運會後退役的，當時一起的還有葉書文和魏汶，當時我們的狀態其實都很不錯，魏汶甚至還建議我們去美國繼續遊職業賽，但是我拒絕了。知道嗎，那個時候我和你的想法是一樣的，我游到那個程度就夠了，我該考慮更後面的人生，一個名校的畢業證是個很好的選擇。可惜我沒你的招牌響，我只是北體的畢業生。”說到後面，劉陽聳了聳肩，語氣和表情都很幽默。

文浩跟著笑了。其實很多人都覺得他放棄游泳太可惜了，但是如果他在游泳上走不出活路來，為什麼還要去撞南牆？就不能夠走另外一條路讓自己過的更好嗎？

兩個“聰明人”相視一笑，劉陽問道：“那麼之後呢？你和他還有聯絡嗎？”

文浩收了笑，嘆了口氣：“他現在想要和我複合。”

劉陽眉梢揚了起來：“那麼你呢？你的意思？”

“當然不想。”

“為什麼？”

“發生那些事，我既然走出來了，為什麼還要回去？先不說狗改不了吃屎，就說人的感情，既然愛過了，又不愛了，正常人，都不會選擇又愛回去吧？”

“他不放棄是嗎？你很困擾？”

“是的。”

“有想過什麼辦法嗎？”

“不理他，甚至還動過手，可他還是經常出現。”

“你覺得他是真的想要和你複合嗎？想過複合過後，你們可能會完全不一樣，他會對你很好，你們會很相愛，想過嗎？”

“……”文浩沉默了一會，點頭，“想過。可是不可能了，我不相信他了，而且他的家庭也不會允許，總之我是不可能和他複合的。”

劉陽一邊聽，一邊點頭，在本子上飛速的寫著什麼，直到最後落筆重重點上去，他抬起了頭：“差不多到吃飯的時間了，今天先到這裡，過幾天我們再聊。”

“還有？”文浩詫異。

“怎麼？不想看見我嗎？”劉陽露出難過的表情。

文浩搖頭：“我只是以為談一次就可以了……我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抱歉，我不知道。”

劉陽笑了：“不光下次，下下次，以後只要你想要聊天都可以找我。”

晚飯是葉書文請客吃的中餐，因為不確定他們什麼時候回來，所以他們沒有去打食堂的飯菜。

進餐期間，沒有人問文浩具體說了什麼，劉陽也沒有說，大家主要談的還是今年奧運會的事情。運動員公寓和訓練中心的顯眼處，已經掛上了倒計時的日曆表，還剩下一百九十多天，也就是半年左右的時間，紅通通的數字一天天的減少，整個體育局從上到下都很緊張。

吃完飯文浩偷偷去結了賬，讓教練和前輩等他，還不自覺點買單，也太不懂事了。

葉書文吃完要結賬，被服務員告知已經結賬了，就說了文浩幾句。文浩笑著，神情很正常，這讓擔心了一下午的葉書文鬆了一口氣。

吃完飯，大家就分開了，葉書文抽空問劉陽什麼情況，劉陽說：“我有職業道德，你就別問了。”

葉書文瞪眼：“你不用說具體是什麼事，只要告訴我文浩的情況好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