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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長敘笑了一聲:「是嗎,我還以為你是咽不下沈老闆被欺負的氣。」
陸長亭沒理會他,走到籃球場邊,彎腰拿起礦泉水,擰開瓶蓋喝了一口。
過了好一會兒,他突然開口問:「他身邊,一直很多人麼?」
陸長敘反應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在問沈戾。
「你怎麼突然問這個。」他古怪的看了陸長亭一眼,「也還好吧,就是喜歡他的人挺多的,然後平時應酬逢場作戲什麼的。」
「他那個人吧——」陸長敘頓了頓,搖了搖頭,一副不好說的樣子,反問,「你不是對他沒那個意思麼,問這些做什麼?」
吊足了陸長亭的胃口,又故意不說,看著陸長亭微皺的眉頭,陸長敘在心裡樂了樂。
熟人誰不知道沈老闆別有根芽不是人間富貴花,陸長亭以為他浪蕩,可他才是最乾淨磊落的那一個。
試問有幾個人能在醉生夢死聲色犬馬裡保持清醒,不同流俗,始終欹嶔歷落。
沈戾能。
若不然,他也不會和沈戾如此交好。
「說起來,這次的事還沒好好謝謝沈老闆。」陸長敘拿手背抹了一把下頜的汗,笑得有些散漫,「既然你沒那個意思,那就我請,我和他熟,也正好,順便巡店。」
陸長敘又說了一遍「你沒那個意思」,還有那句「我和他熟」,雖然都是事實,可聽著卻叫人心裡發堵。
語氣淡淡的扔下一句「隨便」,陸長亭拿起搭在一邊的外套,摸了支煙出來。
然後隨意的在球場邊坐下,一隻手擋著風,點燃打火機,點菸。
慢慢悠悠的吐出一口菸草氣,他這才覺得心裡舒服了些。
好久沒這麼痛快的打球了,淋漓的出一身汗,隨意的坐在球場邊,衣衫寬鬆,四肢舒展。不是一身西裝革履端坐在辦公室裡的總裁,而是瀟灑自在的陸長亭,沒有規矩條款,想做什麼都能做,百無禁忌。
可惜他現在每天都是陸氏集團的總裁,偶爾才是陸長亭。
「你知道,我為什麼撮合你和沈老闆嗎?」陸長敘抱著球在他旁邊坐下,嘆了一口氣。陸長亭或許確實對沈戾有好感,只是陸長亭自己都沒發覺,而他撮合得太過心急,反而把事情弄糟了。
他這麼心急,說到底也是因為家裡開始急陸長亭的感情大事了。
他跟陸長亭不一樣,有個青梅竹馬的女朋友,高中就在一起了,感情穩定,家裡也都知道。現在對方在國外進修學習,出國的時候他們就說好了,等她回國,就結婚,所以催婚相親的事情跟他是沒關係的。
自然而然的,現在陸家上下,最關心的就是陸長亭的感情問題。
「家裡在開始給你安排相親物件了。」陸長敘說,「之前你才接手集團,忙得不可開交,所以不知道這事。」
「但這是遲早的事,估計過不久,就會安排你和對方見面吧。」
陸長亭眉峰愈加緊皺,語氣沉鬱:「我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別有根芽,不是人間富貴花。——納蘭容若《採桑子?塞上詠雪花》
欹嶔歷落(qi q li o):形容品格獨特,心地光明。
第十二章
「陸總一個大忙人,竟然有空請我吃飯。」桌邊姿態散漫的坐著的範驚陵端起手邊的酒喝了一口,慢慢悠悠的說,「有話直說吧,我忙得很,沒空跟你虛與委蛇。」
陸長亭知道範驚陵的性情乖張,倒也不覺得他說話無禮,而且本來就不熟,大家有話直說,還能省去很多的麻煩和時間。
「範少還是騰點時間收拾一下家裡的小老鼠吧。」陸長亭道,「如果範少實在沒空,我也可以代為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