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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這樣的旁觀者他遇到太多,但從沒有人向他伸出援手。
不顧少年的掙扎——他的反抗甚至愈發激發了這幾個紈絝子弟的兇性,他們緊緊踩住少年的膝彎,強迫他面朝水塘跪下,接著一人揪住他的頭髮,將他死死按向水面,直到整張臉都浸沒下去。
等少年掙扎力度減弱,他們方才揪著頭髮把他拽出來,惡狠狠問道:「道歉嗎?」
少年面色蒼白,大口喘息,濕透的額發緊緊貼在他臉上,然而仍不肯屈服。
「再來!」為首的弟子一揮手。
最初這少年還能掙扎,反覆浸沒後,動靜愈發微弱,顯然修為微薄,已然後繼乏力。
他們的動靜實在鬧得太大,而且手段殘酷,以至於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最初還能冷眼旁觀,可在少年慢慢沒了動靜後,終於有人遲疑道:「你們是不是有點過了……容與做錯什麼了?」
此時幾名弟子也有些心虛,順勢將半暈厥的容與扔在地上,彷彿丟棄垃圾似的,任由他的身上沾染雜草汙泥。
為首的弟子啐了一口:「真是晦氣……現在立刻跪下道歉,今天便算你過去了。」
這樣的要求屬實尖刻,有人問道:「容與幹什麼了?」
「身為雜役弟子不想著安分守己,居然屢次諂媚討好掌事,妄圖參加入門大選,甚至嘗試偷竊靈符,我沒舉報他都算好的了。」說話的人刻意抬高了聲量,似乎是在強調自己行為的正義性。
幾樁罪名壓下來,原本看不過去的人頓時沒了為容與說話的意思。
至於罪名真假,誰會在乎?
貴為正式弟子,能為這麼個雜役說句話已經是屈尊紆貴,真當誰都那麼有空為他主持正義?
葉知瑜發現霸凌事件後就沒有再動了,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下面。
系統頓時大急。
「陳意鶴已經和噬金□□上手,你再不去就來不及了!」系統急的彷彿熱鍋上的螞蟻。
「那就不去。」
「你胡說什麼?你現在要是不去陳意鶴就真死了!」系統震驚道。
葉知瑜對此頗為期待:「真的嗎,那快讓他去死吧。」
系統簡直要被她玩哭了:「陳意鶴要是死了,你打算和誰談戀愛?素材不要了麼?」
「素材好說。」葉知瑜努了努嘴,「你看下面這個小哥怎麼樣?」
系統沒反應過來:「啥?」
「比起日久生情的套路,難道不是驚鴻一遇的救贖劇情線更令人期待?」看到少年的容貌後,葉知瑜便已經做了決定,「只要物件長得夠帥,觀眾不會有意見的。就下面這個,你記得錄影。」
「什麼?」
系統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什麼意思時候,葉知瑜已然拔劍向下劈去。
「不——」
系統驚恐萬狀地尖叫。
幾名弟子決定速戰速決。
「他看來是沒力氣了,你倆幫幫他。」為首者沉著臉道。
「好。」
站在他身旁的兩個狗腿上目光不善地盯著容與,抬腳準備上前動手。
然而就在此時,空氣被撕裂的尖鳴響起。
可那道劍氣,卻比聲音來勢更快!
兩名外門弟子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一道厲風擦著自己鼻尖而過,在削掉了幾縷頭髮後,重重劃過地面。
泥土四濺。
一道由劍氣造成的兩尺深溝壑出現在幾人與容與之間。
幾人看著溝壑只覺得頭皮發麻,在地面都有如此恐怖的破壞力,如果對著自己腦袋來,那自己豈不是稀里糊塗就沒了性命?
正當他們驚疑不定地尋找兇手時,便聽一道清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