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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他進行心理鬥爭,努力嘗試控制自己的理智時,手中忽然一空。
他驚駭望去,發現自己緊捏在手中,隨時準備捏碎的聯絡符居然被葉知瑜搶走了!
他實力受損的過於嚴重,以至於現在連護住自己的寶貝都做不到,葉知瑜只不過瞅了個空子,便將他的底牌順手牽羊。
不過她自然不能承認自己這是故意做的,為的就是關門打狗甕中捉鱉。
她給出的理由比起陳意鶴方才胡亂說的不知高到哪裡去。
「把它交給我吧。師兄你知道麼?」她居然緩緩露出一個有些期待的微笑,「我很早就在期待這一天了。」
陳意鶴沒來由的頭皮發麻:「什麼?阿瑜你把它給我,你拿著不安全。」
「有什麼不安全的,你要照顧楚瑤,分神保管它才不安全。」
葉知瑜笑容轉冷,輕聲道:「我總是在期待,某一天可以與你共同探索秘境,沒有別人,只有你我。」
她角色代入的有點深,唸到後半段更是聲情並茂,感人至深:「同生死共患難,我知道這樣的想法很幼稚,但我確實一直很憧憬這樣的相處模式,有時甚至覺得,真要能做到的話,即使為你而死又有何不可?」
陳意鶴越聽越不對勁,對死亡本能的恐懼叫他想要退縮,他乾巴巴說道:「阿瑜你在說什麼……師兄不是都說了麼,一定會保護你的。」
葉知瑜聞言微微一笑:「是啊,既然如此,師兄你還怕什麼?」、說完,她便緊緊抓住陳意鶴的手腕,將他拽入了祠堂大門。
陳意鶴反應不及,踉蹌被她拽了進去。
下一秒。
陳意鶴抬眼,目光便直直撞入了黑髮少年殺氣四溢的眼中。
哦豁。
根本就是一腳踏入鬼門關。
他嚇得肝膽俱裂,自己竟然賭錯了!容與根本沒有離開,他居然還在這裡!
少年背對著巨大的銀月,獨自一人站在屋簷上,夜風將染血白袍吹得獵獵作響,彷彿遊蕩的鬼魂。
而此時,他竟然在微笑。
他站在那裡,姿態從容地俯視著他,卻無端令他產生一股彷彿直面深淵般的恐懼驚悚之感,方才葉知瑜和陳意鶴的交談,容與聽得一清二楚。
於是憤怒嫉妒到極點,他反而笑了出來。
那笑容在他美貌的面龐上甚至稱得上漂亮,可瘋狂冰冷的意味卻掩都掩不住,笑意未曾抵達的冷酷眼中,此時燃燒著名為憎惡嫉恨的火焰。
陳意鶴恐懼著他,恨不得立刻逃走。
而他憎恨陳意鶴,只想就地將他格殺。
兩個男人對視,眼中卻是截然不同的情緒。
陳意鶴大腦一片空白,生物對狩獵者本能的恐懼令他手腳發軟全身冰涼,甚至想要直接跪地求饒,以求苟活。
可直覺同樣告訴他,無論他說什麼,容與根本沒有放過他性命的打算。
求饒只不過會讓惡鬼的殺戮變得更為輕鬆無趣罷了。
「你來了?」容與微笑道,語氣彷彿在招待客人上門般溫和隨意。
吐出的言語,卻又惡毒冷酷到極致。
「那就請你去死吧。」
話音未落,容與的身形已經已經向陳意鶴沖了過來,以陳意鶴金丹期的修為,也只不過勉勉強強看清他的殘影罷了。
自己要死了!
生死的恐懼壓倒了一切,以至於陳意鶴甚至忘記懷疑,葉知瑜究竟是怎麼從這個怪物的手底下逃脫的。
他想起的是另一個寓言故事。
這個故事一般是長輩講給孩子們聽的。
說世間有一種妖獸實力極強,但靈智極為低下,野外一旦遇到它,絕對不要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