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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永安趕緊搖頭。她打小就把藥當飯吃的,中藥不知道喝過多少,自然知道喝這些苦澀的湯藥的時候,最好是能夠一口氣全喝下去,這樣也就是苦一下而已,如果一勺一勺地喝,那就得苦很久了。
不過……小姐姐,難道沒有我自己喝這個選項嗎?文永安默默地心裡糾結了一下。蘇雲秀喂藥的動作很是熟練,沒多久,一整碗的藥水就全部進了文永安的肚子。
嘴裡還殘留著藥汁的苦澀的文永安還沒鬆一口氣,就覺得那碗藥水化作了一道火焰一樣,從自己的喉嚨一直燒到了心臟,痛得她渾身發顫,卻是全身僵硬動彈不得。
蘇雲秀彷彿沒看到文永安痛苦的神色一般,專注地調整著文永安身上的金針,或挑或捻或壓或轉,種種手法不一而足,與尋常醫者所用的針灸之法卻大不相同。在蘇雲秀的動作下,文永安只覺得那一股火焰分散了開來,流入了自己的四肢百骸,漸漸地融入了自己的骨血之中,僅留下那種焦灼過後殘留的痛楚,更多的卻是彷彿將每一塊肌肉都浸泡在了溫水裡的暖意。
直到蘇雲秀說了一聲“好了”,文永安才坐起身來,看著正在收拾金針的蘇雲秀,真心實意地說道:“小姐姐,今天真是辛苦你了。謝謝!”
蘇雲秀唇畔微微揚起一抹愉悅的弧度,說道:“今天你也辛苦了,休息一下吃完晚飯後直接進來書房找我。”
文永安乖乖地應了一聲“是”,然後按照蘇雲秀的吩咐,在指定的時間裡按時踏入了蘇雲秀的書房。
先被蘇雲秀的藏書數量驚了一下,文永安小聲感嘆了一句:“好多書,我還以為進圖書館了。”然後文永安走到了蘇雲秀的桌前,向蘇雲秀打了聲招呼:“小姐姐,我來了。”
蘇雲秀頭也不抬地扔下兩個字:“等著。”
於是文永安就乖乖地站在那裡等著。
書桌上攤開了一幅橫向卷軸,蘇雲秀正站在桌前,提筆落墨,書房內寂靜無聲,僅有兩道淺淺的呼吸聲,以及紙尖與宣紙摩擦時產生的細微聲音。
文永安站到腳都酸了,卻仍然沒等到蘇雲秀的話,於是只能繼續站著,變換著身體的重心讓左右腳輪流休息一下。雖然心裡有些焦躁,但文永安還是強自按捺了下來,只盼著蘇雲秀早點寫完字好讓她解放。
不知過了多久,蘇雲秀終於寫完最後一個字,擱筆收墨,對著文永安微微一笑,問道:“等很久了吧?”
文永安點頭,就事論事說道:“是挺久的。”
蘇雲秀眼裡浮現出幾分笑意和讚許,一指旁邊的藤椅,說道:“坐吧。下次來的時候,如果我還沒忙完,你就先在這裡坐著,看看書也好。”
“哦。”文永安乖乖地應了一聲,與蘇雲秀隔著一張透明玻璃桌相對而坐,然後看向蘇雲秀。
蘇雲秀問道:“還記得我當初提過的,治療你的‘三陰逆脈’的方法嗎?”
“記得,小姐姐說是讓我修煉至陰的內功。”文永安忍不住好奇地問道:“練了內功,我就能像書裡的大俠那樣,飛簷走壁武功高強了嗎?”
“只要你有那個天分。”回答過文永安的問題之後,蘇雲秀的神色一肅,連帶文永安都不自覺地將腰板挺直了幾分,正襟危坐。
只聽蘇雲秀緩緩說道:“我一直在考慮,是僅將《雲裳心經》的前三重心法傳授給你,讓你能以此收服體內的陰氣便可;或者是代人將你收入七秀坊門下,將七秀絕技傾囊相授。”
文永安微微一愣,注意到了“代人”二字,便問道:“小姐姐不是七秀坊的嗎?”
蘇雲秀微微頷首:“當年公孫二孃是有心將我收入門下,只是最後我還是入了萬花谷杏林一脈。”事實上,公孫二孃看中的是她姐姐的天分,她不過是順帶的,只要她姐姐肯拜師,公孫二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