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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去參加婚禮,說實話我很害怕喬納森家。
「抱歉,我有事,不能去。」
「有什麼事?」
「我要做飯,做家務。」
「什麼嘛!你就是不想陪我了。」伊莉莎白生氣了,口氣尖銳地說,「我還以為你住在新城,應該明白對新城而言,喬納森意味著什麼。他們跺一下腳,整個地區都要抖三抖。喬納森夫人已經說了讓我邀請同學,你為什麼不來!」
我扯出一個笑容,低聲說:「好吧,我是怕打擾你們,既然你不介意,我就陪你去。」
伊莉莎白留給我一個得意洋洋的背影。
我覺得自己虛偽又無能,既不能勇敢地向自己看不慣的事情說不,又不能摒棄幼稚的自尊,像個成熟的大人那樣,遊刃有餘地應對社交人情。
我感到迷茫,就像不知道將來要做什麼一樣,也不知道自已應該怎樣做事做人。丹尼哥哥今天說,他要讀法律大學,將來從政,還要參與到社會革命中,為人民和改革做出貢獻。
我呢?我將來要做什麼樣的人?
週五傍晚,我來到了喬納森家的婚禮現場。
他們包下了整座酒店,裡面張燈結彩,一個管絃樂隊正演奏著悠揚的舞曲,穿白襯衫帶領結的侍者們端著餐盤,給賓客送上。一個三層高的結婚蛋糕和一座由玻璃酒杯搭成的香檳塔擺放在正桌上,十分醒目。
我看到了伊莉莎白,她穿了一條紫紅色的綢緞裙子,還化了濃妝,和街頭那些濃妝艷抹的妓女有幾分神似,都給人用力過猛的感覺。
至於我,我穿著去年的舊裙子,裙子有些小,幾乎裝不下我了。而且穿上這條裙子時,胸前的凸起十分明顯,可我沒有別的裙子,只好在外面披了一件厚外套。
我想去買胸罩,可是又很羞恥,我覺得自己沒辦法對店員說出那個詞,所以平時都是用一塊布,緊緊地勒住那裡,好讓它們看上去平平的。
「安妮,你來晚了!」伊莉莎白抱怨道。
「抱歉。」
「哼!我跟你說,莉莉安那女人一直假裝沒看見我,就霸著比爾和海涅說話呢。走,我們也過去。」
莉莉安站在不遠處,比爾和海涅陪在她身邊,三人說說笑笑,關係十分融洽。
一陣微風拂過她漆黑的秀髮和淺粉色的短裙,像她嘴角甜蜜的笑容一樣,醺醉了人心。我呆呆地望著她,忽然意識到她已經是一個女人了,一個充滿了魅力的漂亮女人,這讓我有些自慚形穢。
「莉莉安,比爾,海涅。」伊莉莎白高聲跟他們打招呼,彷彿我的到來給她增添了無形的勇氣,足以插入別人親密的交流。
「伊莉莎白。」莉莉安微笑著向我們走來,可看清我的臉後,她的笑容一滯,又跟我打招呼,「嗨,安妮。」
「嗨。」我也急忙扯出一個笑容。
伊莉莎白跳上前,挽住海涅的胳膊,笑嘻嘻地說:「等會兒跟我跳舞!」
「好啊。」海涅無所謂地說。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覺得海涅在看我,哪怕他在和別人說笑,眼神也是落在我身上的,這讓我很不舒服。
「親愛的姑娘們,你們把黑夜都照亮了。」
喬納森家的手下,邁克·史密斯走出人群,一左一右挽住了莉莉安和伊莉莎白。
「邁克哥哥,好久不見。」莉莉安跟他打招呼。
「好久不見,你再不來,我們家比爾就要患相思病了。」
莉莉安羞澀地低下頭:「您就不要取笑我了。」
伊莉莎白似乎不忿莉莉安走到哪兒都是焦點,於是生硬地轉移話題道:「邁克哥哥,你不是要帶我們去遊園會嗎?」
「我可是要上戰場的人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