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哄(第1/4 頁)
看到車興德手上的刀時, 桑延瞬間懂了他過來的原因。像是想玉石俱焚,車興德揮刀的力道發了狠,毫無理智般地胡亂揮舞。
期間不經意將桑延的手臂和腰際都劃了道傷口。
因為他的舉動, 桑延唇線拉直, 模樣在這光線下顯得半明半暗。在車興德再一次把刀刺過來的時候, 桑延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掰。
他的骨頭髮出移位的咔噠聲。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車興德吃痛地叫了聲, 手上的力道松下, 刀也落到了地上。
桑延的肚子和手上都還留著血。黑衣服看不出暗紅的顏色,但他手上的傷痕被劃得深, 血液像蜿蜒的蛇, 纏繞手臂, 沾染著手腕的紅繩。
再順勢一滴一滴落到地上。
“你運氣還挺好,”桑延仍然固定這他那脫臼了的手臂,將他摁在牆上,壓低聲音說, “如果那年真出了什麼事兒, 今天這刀就不會是在地上了。”
如果那一天, 溫以凡的大伯再晚點回家。
如果她跟郭鈴得到了同樣的結局。
如果她也在那麼暗無天日的黑暗和寒冷裡, 獨自一人度過那麼多年。
想到這,桑延手上的力道漸漸加重,聽著車興德的慘叫聲, 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他的眼眸暗黑,脖子上青筋凸起,所有嗜血的念頭在腦間冒起。
在下一瞬, 又想起了溫以凡前段時間說的話。
——“你受傷了我會給你上藥,但我也會生氣的。”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桑延回過神來, 後知後覺地感受到了疼。他垂眸瞥了眼自己身上的血,又拽著車興德往外頭走:“你倒是會找地兒捅。”
“……”
“這大熱天的劃手上我他媽怎麼遮。”
車興德完全沒力氣掙扎,像個麻袋一樣被他拖著往外走。他疼得說話都不清楚了,又開始求饒:“大哥…求你了,我不想坐牢……”
“你不想坐牢?”桑延冷笑,“人姑娘也不想死。”
……
注意到這邊的動靜,陸續有路人圍觀過來。在附近巡邏的民警也恰在這個時候趕來,瞭解了情況之後,他們把車興德押上了警車。
民警主動提出送桑延去醫院,順帶錄一下口供。
桑延很配合,只是讓他們先等等。他回到車旁,想把車鑰匙和手機拿上,翻了圈卻沒看到手機。他眉梢輕揚,也沒太放在心上,轉頭跟民警上了警車。
一路上,民警邊幫他簡單處理傷口,邊問著大致的情況。
桑延的傷口還流著血,他捂著肚子,平靜回答著。
過了好半晌,即將到市醫院時。
民警又問:“您跟嫌疑犯——”
沒等他問完,桑延忽地打斷他的話,問道:“現在幾點了。”
民警:“差不多八點四十了,怎麼了?”
聽到這個時間,桑延頓了下,側頭問:“不好意思,我能借用一下您的手機嗎?”
-
這個時間點,上安這一塊的路道還有些堵。
隨著時間的推移,溫以凡的心情越發的焦慮。她用手背擦了擦眼淚,把桑延的手機和錄音筆都放回包裡,出聲問:“師傅,這還得堵多久?”
司機回:“過了這段路就好了。”
溫以凡正想再問問,在這個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低下頭,從口袋裡拿出手機。
未接電話是南蕪的陌生號碼。
她的呼吸屏住,腦子有了個猜測,立刻接了起來。
如她所料。
那頭瞬間傳來桑延的聲音:“溫霜降。”
聽到這個聲音的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