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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人在原主的記憶裡比較清晰,是原主的同學,鄭戰國,腦海裡浮現出鄭戰國的身世,唐婉兒不覺有些憐憫。
鄭家也算是老柳樹村的老住戶,不過鄭戰國父親當兵沒享到榮耀反倒丟了性命,這鄭戰國也算是烈士後代。他爹死了後,鄭戰國娘守了也就半年時間,剛好村裡來了一個男的帶著兩個兒子也沒底細,說是家裡遭了災,那時候每家每戶日子都緊巴巴的,那男子帶著孩子在村口的家廟旁的兩間土棚子裡落了腳,後來竟和鄭戰國的母親攪和在了一起。
這事一出,鄭戰國母親在村裡沒了好名聲,鄭家族人想著不能讓這唯一的孩子遭人詬病,也就同意了兩人的婚事,那男的就帶著孩子進了鄭家,不過好景不長,等鄭戰國的母親懷了孕,鄭戰國的日子也就不好過了,後來的幾年,鄭戰國的母親接連生了三個孩子,男人帶來的兩個,鄭戰國,再加上那三個,一屋子全是半大不小的孩子。那男人不屬於老柳樹村的,沒地,家裡就種著鄭戰國父親留下的幾畝地,日子很艱難,掙工分又是憊懶,日子是越過越差。
去年人口重新登記,農村土地承包,這男人算是記入了老柳樹村,不過分的地都不是什麼好地,他又是個偷雞摸狗,到處惹人嫌的,村裡沒人看的起。
鄭戰國母親自從有了別的孩子,就對鄭戰國漸漸也不好了,現在鄭戰國能讀書,都是鄭戰國的姑姑和村裡族人湊的錢,唐婉兒看著他那張黝黑泛紅,有些皴裂的臉,不由的想起了自己的三兒子,從小習武,長大了偷偷跑去從軍,經常通紅著一張臉,根本不像王府的孩子。
對於掙軍功的武將,唐婉兒沒有好感,說著保家衛國,可是在外的武將為了國有幾個能保得了家的,戰亂時,武將衝在前面浴血殺敵,妻兒便守在家裡眺首期盼,等到了戰爭結束,有的人命大回來了,封蔭妻兒,看似榮耀,卸下那身鎧甲,交了兵權,堂堂大將軍還不如一個知縣管用,更別說那些拋屍疆場的,剩下孤兒寡母,怎一個可憐可以說清楚的。
她臨死最擔心的也就是小兒子,所以才把秘境鐲子給了小兒媳,希望能夠幫到小兩口,可是沒想到卻成了自己的機緣。老大繼承了王府,老二走的是文臣路子,從小精明,也就小兒子性子不羈,讓她放心不下。現在看到鄭戰國,腦海裡就想到了自家小兒子,有股心疼泛了起來,她又覺得直晃晃的盯著人看太不雅觀,便微垂下了眼眸。
鄭戰國也遠遠的看到了唐婉兒,走到跟前時微微動了下嘴角,“這麼早去幹嗎?”原本面無表情的面龐多了些溫和。
鄭戰國面龐偏黑,臉如刀雕五官分明,舉手投足間閃爍出堅毅俊朗,身上的衣服明顯是大人的舊衣服,泛白洗的很乾淨,他挑著擔,擔的兩頭是糞水,額頭上滲著汗意,唐婉兒猜測肯定這不是第一趟了。鄭家人口多,糞水攢起來快的很,偏偏那家人都是懶的,每次都是鄭戰國休息或放假了幹這些事,記憶中很小的時候他就很有力氣了,挑水擔糞,他的身材很壯碩,比同齡孩子要高大很多,平時除了學習也是不苟言笑,倒是對唐婉兒常有溫和之色,這個年紀的孩子,要說他喜歡唐婉兒肯定不可能,不管是前一世的經驗還是這一世,女人的顏色在男女相悅中起很大的因素,所以唐婉兒理解的是這鄭戰國表面冷漠心腸不錯,應該是看唐婉兒在學校老受嘲笑才這樣的。
“去我大伯家!”唐婉兒有些拘謹的回答,從一個未婚男女輕易見不得面忽然成了現在隨意搭訕的朝代,她儘管想好了要儘快融入,可是依然做不到收放自如。
鄭戰國有些愣神,這還是唐婉兒嗎?說話細聲細氣,輕輕一瞥眉眼如秋水般晃過,他怎麼感覺有些不真實。
以前的唐婉兒並不待見鄭戰國,這次受傷的事也是因為鄭戰國幫了她幾句最後反倒激起了女孩子間的不滿,動起了手,按理要是原主見了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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