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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女孩的裝扮,應該是酒吧的工作人員。
他朝女孩臉上滿潑一杯酒,酒水順著女孩的臉皮利利索索地往下掉,淌濕了胸口。
張愔愔怒火攻心,抬步就要過去,這時胳膊被一股力拽住,她一回頭見是陳司諾,不由愣住。
陳司諾說:「這種事你管不了。」
說完朝那個方向輕抬下巴,張愔愔再次望過去,看見類似領班一樣的人過去了,三言兩語把女孩解救出來。
陳司諾把手裡的人帶出酒吧,登時耳清目明。
張愔愔愣了好一會兒,剛才的畫面在腦子裡久驅不散,她接觸過許多案子,也見識過許多無可奈何,但事情經過她大多是聽當事人描述。
這麼赤|裸|裸地目擊某些不可理喻的經過,對她來說衝擊力不小。
待張愔愔撫平了情緒,猛一回神,這才意識到此刻和自己並肩行走是陳司諾,繼續默了片刻,她蠻不自在地問:「你怎麼出來了?」
陳司諾一手滑入西褲,「回家。」
張愔愔哦一聲,「也是這個方向?你沒開車來?」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陳司諾漫不經心的模樣,望了一眼車來車往的馬路。張愔愔問完才想起來,他是坐秦遊的車去的酒店。
冷不丁的,他問:「照片好看麼?」
張愔愔被街邊的霓虹燈晃得眼花,她抬起臉愣愣地問:「什麼照片?」
陳司諾挺拔著腰桿,垂臉睨著她,張愔愔心絃一鬆,意料之中地心虛了,但依然裝傻。兩人對視半晌,張愔愔發現他眼神虛晃迷離……
她抬手在他眼前擺一擺,他沒反應,她又沖他耳邊打個響指,他仍是沒反應,張愔愔不禁暗笑,問:「你喝醉了啊?」
陳司諾只是反應遲鈍地眨一下眼睛。
也是,飯局上他被秦遊攛掇著可沒少喝,到了酒吧又和同事過了三巡。
這會兒沒倒下,已經很厲害了。
陳司諾一扭頭,跟個無頭蒼蠅似的闖上馬路,張愔愔嚇得趕緊跟上去,幸好趕巧碰上綠燈,要不然她根本拉不住。
張愔愔怕他露宿街頭,過了馬路趕緊就問:「這是你回家的方向麼?要不我幫你叫輛車?」
他仍是不言不語,不管不顧往前沖。
攤上這麼個玩意兒,張愔愔急得亂撞,「你要去哪啊?」
走著走著就上了兩人大橋,這橋又長又遠一眼望不到頭,只是隔一段距離站一盞昏黃路燈。深更半夜,橋上沒什麼人影。
張愔愔怕他掉河裡,只得咬牙跟上。
這裡風景好,放眼望去,江面映霓虹,加一倍的絢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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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來了,不知道有沒有錯別字。
第10章 月下舊夢
已經是十一月初。
夜寒風涼,一江綠水瑟瑟皺面。
張愔愔一晃神的功夫,陳司諾已經奔出老遠,只能瞧見個清勁的燈下長影,不過人已經在橋邊站定,她見狀,急匆匆地趕過去。
陳司諾經常穿深色的衣服,但他膚色偏白,夜裡站在暗處,鬼影一樣嚇人。
他生得高,靜立時習慣弓背收腰,一身襯衫西褲倒是襯得他形姿極好,不過張愔愔覺得他這不是什麼好習慣,高中那會兒他就這樣。
張愔愔趁他醉酒,膽子大起來,過去往他後背輕輕一拍,說道:「立正。」
陳司諾撇過頭來看她一眼,神色和剛才又不一樣了,近看著挺神清氣明,張愔愔遲疑了一下子,有些不大確定。
「你到底醉了沒有?」
他扭頭不語。
「沒醉我就走了。」
他仍是不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