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突破(第1/2 頁)
陳文慶咳嗽吐血,並非第一次了,他很淡定地取出一塊絹布擦了擦嘴,解釋道:“陸神人贈言,說文章經典,必須嘔心瀝血,這才寫得出來。吐多幾次,這便習慣。”
陳留白:“……”
這貨果然是魔怔了的,入毒甚深。
小廝阿丘急得都要哭了:“少爺,你病了,我帶你回去找大夫。”
“胡說什麼?”
陳文慶叱喝道:“沒聽到我所說的嗎?嘔心瀝血,方出好文章。”
阿丘急道:“可這樣下去,你還沒寫出好文章,卻已丟了性命。”
陳文慶抬手就給了他一嘴巴子:“危言聳聽,討打。”
阿丘知道自己勸不動了,尋個機會,一溜煙跑掉,回去陳家集稟告。
陳文慶也不管他,安然坐著,目光灼灼地盯著陳留白看:“留白,記得以前,你時常編撰些鬼怪故事,其中以狐仙居多。實不相瞞,我那時候聽著頗為心動,希望也能遇著一位善解人意的狐仙,從此紅袖添香,其樂融融。不過沒想到的是,狐仙沒碰到,倒結識了一位判官神人。你說,這是不是我的機緣?”
陳留白與之對視:“故事始終是故事,實際上的情況,未必會如想象中那麼美好。要不,我再給你講一個?”
“好。”
陳文慶很痛快地答應了。
“我要講的這個故事,倒與你的情形有幾分相似,同樣是書生背神像,背得也是陸姓判官……”
“哦,是嗎?快講,我洗耳恭聽。”
陳留白當即娓娓道來。
當聽到“換心通竅”的情節時,陳文慶擊掌驚呼:“這樣也行?”
接著聽下去,到給朱妻換頭後,他怫然不悅:“正所謂‘糟糠之妻不可棄’,這位朱相公如斯行為,不合聖賢之道,不可學也。雖說情有可原,但未嘗不是喜新厭舊。”
聽到這個點評,陳留白笑道:“文慶所言有理。”
陳文慶接著問:“所以你給我講這個故事,是要說什麼道理?我結識的這位神人判官,可沒有換心斷頭的行徑。”
陳留白沉吟道:“沒有換心斷頭,但主張‘嘔心瀝血’,未必就是好事。”
陳文慶霍然站起:“留白此言,難不成是看我得了機緣,所以心生嫉妒,故而在此挑弄是非?”
陳留白搖搖頭:“當真是痴兒。”
陳文慶很生氣地走了兩步,想了想,忽道:“留白,我向來視你為知己。你被假道士哄騙,著實可憐。現在既然回來了,就該重拾書本,再續前程。不過你中斷了那麼多年,詩書文章肯定遜色了許多。這樣吧,到了晚上,等我與陸神人在夢中相會時,我幫你介紹,看祂是否願意,你我同享此番機緣。”
陳留白眼眸閃過異光:“那就一言為定。”
解開心結,陳文慶變得很高興,接連拿出各種作品文稿,交給陳留白看。
陳留白早志不在此,嘴裡有一搭沒一搭地應付著。
過了一陣,一陣慌亂的腳步聲響,原來是阿丘帶著陳文慶的父母來了。
雙方見面,一番苦心婆心的相勸,相勸不成,很快演變成爭執。
但陳文慶的立場十分堅決,一定要留在草廬中繼續刻苦用功。
無奈之下,其父母只得把陳留白請到一邊:“留白,你說文慶這是怎麼啦?生病了卻不肯回去看大夫。”
陳留白說:“依我看,請大夫不如請道士。”
“啊,你的意思,是說他撞邪了?”
“伯父不必太過於擔心,今晚我會留在草廬,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陳文慶父親狐疑地打量著他,沉吟片刻,拱手道:“那就麻煩留白了,如果你能勸得動文慶,我必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