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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話時，她低頭一看，恰好看見那出演主角的沉妤姑娘出場，立刻呸呸呸把瓜子殼全吐了，鼓掌叫了幾聲，才轉回來繼續指給謝逐看，&ldo;您看，演她的主角還這麼好看呢。&rdo;

謝逐：&ldo;…………&rdo;

一齣戲演到最後，謝逐的眉頭越擰越緊，最後幾乎擰成了一團。

賀緲原本還嗑瓜子看得開心，見他這幅模樣，心裡不免有些怵，給沉妤姑娘叫好撐場子的聲音也弱了。

順著人群從錦春堂擠出來時，賀緲才小聲問道，&ldo;公子，你是不喜歡這戲嗎？&rdo;

謝逐似乎還沉浸在最後父女相殘的一幕裡，被她這麼一喚才回過神，眸底的濃色散開了少許，&ldo;沒什麼。&rdo;

他只是想到了一個夢而已。

賀緲剛要繼續追問，卻見謝逐的視線落在了那錦春堂對面的書局招牌上，心裡一咯噔，還未來得及阻攔，這位體察平民百態的謝公子就已經抬腳朝那兒走了過去。

賀緲撓了撓頭，最後還是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書局老闆穿著一身細緞錦袍，見有客人來了也不甚在意，連個眼都沒抬，&ldo;客官要書還是要其他的？&rdo;

謝逐愣了愣，&ldo;除了書還有什麼？&rdo;

老闆這才抬頭看了他一眼，朝一旁努了努嘴，&ldo;喏。&rdo;

桌案上堆著幾本已經被翻得有些破舊的樣書，樣書邊還整整齊齊擺著幾個栩栩如生的人偶。

最前面那個女子金冠束髮，一身做工精緻的紫色衣裙，用金線在腰間繡以龍紋，最特別的是那一雙琥珀色和淡藍色的異瞳。

謝逐的視線在觸及那雙異瞳時，眸光微縮，忍不住伸手探向那人偶。

&ldo;哎，那是本店最後一個限量珍藏版女帝，只可遠觀不可觸控。&rdo;

老闆半靠著書櫃，懶懶地提醒。

&ldo;這是……&rdo;

謝逐收回手，轉頭看向賀緲。

賀緲只好上前解釋，&ldo;這是當今聖上的人偶。&rdo;

順便她又指了指旁邊幾個人偶，&ldo;剩下的都是鸞臺侍讀，這個穿官服皺著眉的是翰林編修周青岸，後面兩個叫裴喻和褚廷之，穿得像個花蝴蝶的這個是鎮國將軍麼孫景毓。&rdo;

頓了頓，她看見最旁邊竟然還有一穿著練雀官服的女子人偶，&ldo;哎，方姑娘的人偶也有了嗎？&rdo;

其實不必賀緲對這幾人的身份多加介紹，在來盛京之前，謝逐已經對這幾個名字很熟悉了。

&ldo;為何只有女帝和鸞臺這幾人？&rdo;

賀緲抿了抿唇，默默向後退了一步，不太想就這件事繼續解釋。

……書局就是個是非之地，不能久待。

然而書局老闆這時候倒開始多嘴了，竟從書櫃裡拿出幾本書，丟在了面前的案上，&ldo;一看你就沒看過《鸞臺秘史》，這幾個人偶都是書的衍生品。&rdo;

來了，該來的還是來了。

賀緲捂臉。

謝逐饒有興趣地拿起那本《鸞臺秘史》翻了翻，&ldo;這編排女帝和朝臣的話本，不算禁書？&rdo;

老闆嗤了一聲，&ldo;皇上開明，連對面那出《天命》都不聞不問，又怎麼會管這些話本？你知道這些話本有多暢銷嗎？你以為宮中沒人看？說不定連陛下自己都看過。&rdo;

賀緲抬眼望天。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