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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在你眼裡就是一個滿懷心機的人啊!”她嗔怒。
“我可沒這麼想,是你自己說的。”他伸出手揉弄她的頭髮。
一星期過去。唐玲在逛街的時候接到韓一的來電。韓一說,“唐玲,能不能到旅館來一趟呢?”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對於韓一,唐玲的內心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很奇怪,從來沒有過的。
“嗯。”聽筒裡他的聲音有些虛弱。
當唐玲走進韓一的房間時,有瞬間的震撼。韓一蜷縮著身體,無比難受地躺在地面。藥片灑了一地,白的,黃的,紅的。“韓一!”她扔下挎包,輕輕地扶起他。
“唐玲嗎?”韓一疼得緊蹙眉頭,眼睛半睜半閉。
“嗯。你先別說話,我這就帶你去醫院。”她默默的心疼。
“唐玲,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世上,我請求你幫我一個忙。”
“你別說話,馬上就到醫院了。”
後來,醫生說韓一的病情越來越惡化了,必須得住院觀察才行。韓一無望地躺在病床上,他有多麼希望命運能再給他一次活著的機會,因為他剛喜歡上一個女生,剛得到一次愛的希望,他不願意就這麼隨時間隨病情逐漸消亡而去。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生病嗎?”他虛弱地看著她說。
“不知道。但我希望你能好好的。”這是唐玲有史以來第一次對一個人充滿關愛。
“在這裡,我只認識你。我願意把自己的故事說給你聽。”
“為什麼?”
“因為你是一個好女孩。”
好女孩。好女孩?
唐玲聽後,內心輕笑著,她會是一個好女孩嗎?她可不這麼認為。韓一併未留意到她的反應,便自顧自的敘述自己的小秘密。
“我出生在單親家庭,母親生我難產而死,父親為此認我惡魔。因為我的出生,使一個完整的家庭瞬間破滅。五歲後的每一天,父親開始酗酒、抽菸、賭博,每每從外面回來時,會將我關在房間,掏出從地攤上買的劣質大煙,毫不忌諱地點燃吮吸。我被迫緊縮牆角,呼吸滿屋子的濃濃煙味。我猜想,我的病,就從聞到煙味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萌發生芽。日後幾年,生活拮据,能吃飽飯已是最幸福的事了。但對於我來說,他讓我餓肚子去街頭要錢,掙到的錢都上交給他,而後才能吃得飯。直到十歲,我被他賣給一個年邁老人,他膝下無兒女,於是,我認他為第二個父親,開始另一段人生。”
“後來呢?”
“那時十歲已懂得很多,儘管我未曾念過書。好在父親年輕時玩轉音樂,留有吉他。於是,在他的淳淳教導下,我愛上音樂,併成為街頭賣唱者,掙點錢,足夠我們兩爺子生活。”
“那你親生父親呢?”她聽得入迷,面頰已有微微潤溼。
“我親生父親?”他張嘴嘲笑,“他這個披著狼皮長著狼心狗肺的人,還會有好日子過嗎?後來我憑記憶回到他住的地方時,才知道,他早已不在世上了。”
韓一說到這裡,言語雖硬,但他的雙眼已欺騙了自己,那裡的脆弱,是掩蓋不住他內心的累累傷痕。她霎時發現,自己正潛移默化地走進他的人生,包括他的心。她從來沒有過的感覺,正在他的身上逐一體現。
“你父親怎麼了?”
“他不是我父親!”韓一的語氣顯得激動,“他從我出生的那刻起,就不配做我的父親,我永遠都不會承認我有過這樣的父親。”
“韓一,別這樣。”她按住他的身體,讓他平緩下來。“好吧,他不是你的父親,那他為什麼不在世上了呢?”
韓一閉目,眉頭緊蹙。看得出來,這是他意識裡最為痛苦的記憶。“我問過街頭鄰居,他們說,那個男人,因為逃債,把自己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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