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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盛語氣裡不由自主帶上兩分詰問之意。
落在林薇耳中,無疑是興師問罪,尤其她的二哥才見過舒家人回來。
幾句質問令林薇感到難堪,一張臉「唰」地一下紅了。
是誰和他說那些事的?難道是舒瑾?
想到這樣一種可能性,林薇咬唇,眸光晶瑩:「二哥是聽信何人胡說?」
林盛見妹妹不認,更生惱:「胡說?當真是胡說嗎?」
「若非我相信你那時說過的話,我如何會跑去為你出頭,乃至在舒家大公子面前丟了那麼大一個人!舒家的二小姐和三小姐都說是你無禮在先,難道她們有必要胡編亂造?或是你想與她們對峙?」
林薇被林盛說得愣住。
隨即,她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二哥:「二哥跑去了為我出頭?」
林盛眸光一凜,語聲微沉:「我見你鬱鬱寡歡,因那衛家小娘子在,甚至不敢去和舒家的大公子和兩位小娘子打招呼,便想去為你討個公道說法。」
誰知道被自己的妹妹騙得好狠。
「衛家小娘子說是馮家的四小姐提議讓你們比試投壺,為何你不曾說?還有,雖然那衛家小娘子門第不高,但你怎能因此而言語挖苦?這般做派,何來貴女風度?我見她淑雅嫻靜,性子溫和,應不會是難相處的人。何況她是父母遇難,才不得不來投奔自己姨父姨母的!我這一次真在舒家大公子面前丟臉丟得狠了……」
林盛不停數落著林薇,林薇卻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想到此時的舒瑾可能如何看待她,她挺直的背脊垮下來,神色落寞。
林盛說得半天,見林薇在發呆,不由惱道:「五妹你在聽嗎?」
林薇垂下眼,沒有應聲,只覺得欲哭無淚,欲惱無言。
……
林盛離開之後不久,眼瞧空地上人少了些,衛靈兒便帶著衛昭去放風箏。舒靜怡想邀請舒瑾一起去騎馬,但舒瑾以身體不適為由拒了,讓舒靜怡和舒靜柔去玩,她們兩姐妹遺憾中相攜去而去。
舒瑾獨自留在桃樹下。
他慵懶坐於案几旁,修長的手指,指節分明,閒閒執白釉杯盞,陣陣清風吹拂而過,吹得他身上一襲寬大衣袍衣袂飄飄。如是郎君,本便面如冠玉,朗目疏眉,這一幕落在旁人眼中,越認為舒家大公子若清風朗月,乃天人之姿。
然而舒瑾能得那麼多世家公子哥兒的擁簇自不會是因為他生得好看。
也不會單純因他的國公府世子身份。
實際上,他年少時便因寫得一篇篇炳炳烺烺的文章而才名在外,鄴京皆知舒家大公子文采斐然。
何況其又師從明鏡門的主官徐闊,武藝高強。
舒瑾這些年雖然在鄴京沉寂了下去,但無人輕視於他,不提今上似乎對他頗為青睞。外人眼瞧皇帝陛下欲他入明鏡門,被拒卻不惱,連今上都是如此態度,有腦子的當然也就只盼著與他交好。
可惜「天人」此時一門心思忙於觀摩衛靈兒和衛昭放風箏。
小馬風箏高高飛上天,與四周的「孔雀」、「燕子」、「蝴蝶」之類的風箏相比可謂獨具一格。
舒瑾也不知她為何挑了這麼個風箏給「衛棗兒」。
難道是因為今天新得的那兩匹馬?
不過,舒瑾覺得衛靈兒確實一直都有意不把「衛棗兒」培養成世人眼中的大家閨秀。他從程夫子口中瞭解到,「衛棗兒」去學堂上課,課上總是十分認真,佈置的背書、練字等課業,也常常要比一同上課的少爺們都完成得更好。
除去「衛棗兒」勤奮好學,與衛靈兒的督促定是分不開的。
衛靈兒也費盡心思讓「衛棗兒」習武。
不是隨便學些拳腳功夫,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