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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舸動作一頓,立即停住了。
來的人是白鬱舟,安溪看到她,沒打招呼,越過她往前走。
白鬱舟多看了一眼岑舸,跟上安溪說:「導演到處找你呢,你怎麼不接電話?」
安溪說:「我現在就回過去。」
兩人很快走遠。
岑舸盯了一會安溪和另一個女人的背影,退回到會議室。
她扶著摺疊椅,慢慢坐下,臉上的表情也一點點失控,變成難看的陰鶩。
片刻後,岑舸閉上眼,藏起所有的情緒。
她沒在會議室裡多待,幾分鐘後便離開了那裡。
活動房後面是公路,岑舸的車就停在那裡。
生活助理和總助都在車裡等著。
她大步走出去,拉開車門,坐進去,讓生活助理開車。
助理啟動汽車,但根本不知道開去哪裡。
岑舸臉色難看,渾身寒氣,他也不敢多問,只悶頭先把車往機場方向開。
岑舸是昨晚突然決定要來這裡的,她推掉了今天所有的行程,坐半夜的飛機,在凌晨三點抵達這個偏遠的地方。
然後凌晨不睡,讓車停在安溪酒店門口,一直待到天亮。
岑舸等到了安溪從酒店裡出來。
她看到她和小助理說話,看到她彎腰上保姆車,看到車門關上前,她低頭看手機的模樣,隨後車門關上,保姆車消失在視野裡。
之後,岑舸才進酒店開房,洗漱收拾。
兩個助理跟著她熬了一夜,兩眼通紅,原本以為可以休息片刻了,岑舸卻又馬不停蹄的讓開車去劇組。
總助一開始以為她是要去劇組找安溪,慰問安溪的摔傷,順便賣賣誠意博一波同情,但岑舸並沒有。
她只是隔著很遠,看了一會安溪拍戲的過程。
隨後她去往臨時會議室,和製片人,以及她派來監督劇組的柳詞,重新談劇組的安全保障問題。
這個問題岑舸要親自談,於是讓總助先回了車裡。
所以,現在總助完全不知道又發了什麼事,讓岑舸的臉色如此難看,甚至還帶著一點慌張。
總助忍不住透過後視鏡,窺視岑舸的臉色,想要揣測一二。但岑舸像是感覺到了,升起隔板,把後面的空間徹底封閉起來。
車後座。
窗戶緊閉,玻璃防窺,隔板升起,緊緊合攏,空間封閉而又安全。
岑舸突然撥出一口氣,然後掐住了自己胳膊。
她開始回想自己追著安溪出休息室時,門外那個人看她的眼神。
那道震驚又意外的目光,像針一樣紮在岑舸心裡,刺得她渾身肌膚緊縮。
那種眼神,岑舸小時候經常見到。
它一開始只出現在岑舸的親生母親,蘇梨玉身上。
一般伴隨這些目光的,還有一堆言語。
這些人會先是震驚又意外看了看蘇梨玉,然後小聲議論。
「那個就是蘇梨玉吧,在宴會上下跪,哭著大喊不要拋棄我,然後給人口那個……」
「是她,超賤的!」
「你不懂,人家那叫愛情,真正的愛情,越賤越說明愛得深沉。」
岑舸閉緊雙眼,車裡死寂一片,可她耳朵裡卻充滿了聲音。
那些一遍遍,議論蘇梨玉到底有多下賤的聲音。
回拍攝現場路上。
安溪悶頭大步往前走,白鬱舟跟在她身旁,觀察著安溪的臉色,識相的什麼都沒有問。
這之後岑舸一直沒再出現在安溪的生活裡。
安溪覺得岑舸應該是不會再來找她了。
像岑舸那麼驕傲的人,不會給安溪第四次打她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