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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溪不想提這個,她倒進沙發裡,閉著眼,半是忍受,半是享受著酒精帶來的眩暈輕飄感。
「你怎麼過來了?」她問。
白鬱舟拉過椅子,坐下說:「我拍戲的地方正好在附近,想著你也在這裡,我們又都是一個人,正好一起過年。」
安溪閉著眼哼哼兩聲,想說自己不是一個人,她有女兒。
可眠眠實際上並不是她的孩子,所以這句話最後卡了在她胸口裡。
白鬱舟看了看安溪,問道:「你現在要不要睡會?」
安溪閉著眼:「那你呢?」
白鬱舟把安溪幾乎沒動過的外賣拉到面前,撕開筷子攪了攪:「我吃你剩的夜宵,正好我還沒吃晚飯。」
「你重新點一個吧。」安溪說,「都冷了。」
「沒事,我加熱就行。」
白鬱舟去加熱外賣,安溪蜷在沙發裡,任由自己被酒精拖入昏睡的深淵。
她迷迷糊糊做了場光怪陸離的夢。
夢境內容混亂不清,但安溪知道那全是她少女時發生過的事,在那座幾乎陪她度過了所有寒暑假的岑家山莊裡。
屋裡忽然咚的一響,安溪從夢境中驚醒。
她撐開眼,模糊看到白鬱舟彎著腰,在撿什麼東西。
安溪又閉上眼,問她:「幾點了?」
白鬱舟回頭看她:「才一點,你就睡醒了?」
安溪坐起身,酒勁還在,她很昏沉,但意識已經清醒,無法再睡了。
屋子裡漂浮著外賣的香氣,安溪腹中空空,終於有了飢餓感。
她過去和白鬱舟一起吃外賣。
和白鬱舟面對面坐下,安溪注意到白鬱舟瘦了一大圈,臉頰上都沒什麼肉了。
「你怎麼瘦了這麼多?」安溪意外。
白鬱舟不以為意道:「角色需要,也為了上鏡好看。」
儘管白鬱舟臉頰上沒肉了,但臉型和五官也因此愈發立體,這樣的狀態上鏡的確是最好看的。
安溪便沒再在意,和白鬱舟零零散散聊了很多,最後兩人一起喝空了三瓶酒,扶扯著倒在床上昏睡。
這次安溪睡到了早上六點。
昨晚窗簾沒關,安溪一睜眼就能看到仍舊漆黑的天空。
白鬱舟躺在床的另一頭,睡得很死。
安溪輕聲下床,宿醉的頭重腳輕感讓她差點當場倒回床上。
安溪坐在床邊,垂首摁著額頭。
她很厭惡這種嚴重的宿醉感,會讓她想起母親病倒那天早上,以及她在國外渾噩尋死的那段黑暗日期。
安溪洗了個澡,披上羽絨服,在陽臺上坐到天色大明。
春節第一天,街道上車輛和行人都很少,難得的很是清淨。
八點過,白鬱舟醒來。
她頂著一頭亂髮,擠到安溪身旁,和她一塊看了會稀拉的車流,忽然問:「你還記得昨晚我們都聊什麼了嗎?」
安溪回憶了一番,想不起來。
昨晚酒後她說了很多話,好像什麼都說了,又好像只說一些無關緊要的瑣事。事實具體如何,她分辨不清。
「我都說什麼了?」她問白鬱舟。
白鬱舟瞅了她一眼,認真說:「你說你要和我一輩子在一起。」
安溪:「……」
白鬱舟一笑,揭過這個玩笑:「說實話,我也記不太清了,那會我也喝了不少酒,但我記得你提了岑舸的名字。」
安溪窒了窒:「我提她……什麼了?」
白鬱舟抓了把頭髮,回憶道:「好像是說的你們在岑家老宅時候的事情,什麼日記本還是筆記本什麼的,具體的我也忘了。」
安溪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