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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完便走。
走廊光線不足,她背影漆黑瘦削,步伐明明又穩又快,可小苗總有種她隨時會折斷倒下的錯覺。
等岑舸走遠,小苗去敲安房間門,隔著門告訴安溪岑舸已經走了。
安溪開啟門,返回套房客廳,縮在沙發裡。
她熬了個通宵,又沒好好化妝,臉色差得難看,懨懨地靠在沙發裡,盯著虛空出神。
小苗一樣樣把早點擺出來,雖然很想知道安溪和岑舸怎麼了,但她向來不多嘴,安溪自己不說,她絕不八卦打聽。
「對了,」小苗轉而說起別的,「鬱舟姐今早給我打了個電話,問我你出什麼事了,不回訊息還關機,她讓你給她回個電話。」
安溪沒精神道:「你幫我回吧,就說我最近……心情不好,過段時間我再聯絡她。」
小苗答應。
「還有……」她瞄著安溪臉色,小聲說,「那個岑總,說晚上再來找你。」
安溪木著臉,看起來好像沒什麼反應。
小苗便什麼也沒說了。
安溪早上只喝了幾口粥,八點半,她離開酒店,到劇組化妝。
她中午要拍一場騎馬被追殺的戲。
因為騎的是真馬,跑的也是真草原,不能完全控制現場,開拍前導演和馴馬師反覆叮囑,叫安溪上馬後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感覺不對,及時叫停。
安溪認真答應。
她蹬著馬鞍上馬,導演又去叮囑旁邊的配角和群演,調整大家位置,再次整理佈景。
安溪拉著韁繩,慢慢開始走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導演拍拍手,拉回大家注意力,最後調整了一下幾個群演的位置,終於打板開拍。
安溪立馬進入角色狀態,表情驚慌地駕馬逃命,背後跟著大串侍衛丫鬟以及入侵的蠻族,場面宏大又混亂。
導演舉著喇叭,不斷呼喊,控制調整演員們的節奏以及位置。
以往導演也這樣用大喇叭呼喊說話,安溪進入角色狀態以後,完全不受這些喊聲影響,但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總是分神去聽導演說的話。
安溪注意力走偏,馬蹄前方的坑洞也沒及時發現,等她看到,身下的馬已經高高揚起蹄子,重重踩進坑裡。
安溪急忙勒馬,還是晚了。
馬下失蹄,馬身頓時摔倒,將安溪甩飛出去。
安溪摔在草地裡,翻滾兩圈,狠狠撞上一塊大石頭。
胸口和後背劇痛,她縮起身體,意識好像也摔飛了,半響沒能回過神。
周圍響起混亂的呼喊說話聲,趕來的助理和工作人員團團圍住安溪,詢問她的狀況。
安溪按著疼痛的胸口,五感慢慢回歸,她拉著小苗的手站起身:「沒事,草地很軟,應該沒傷到。」
「要不要去醫院?」小苗緊張道,「你一直捂胸口,是不是肋骨裂了?」
安溪壓了壓疼痛的肋骨,只是皮肉疼,骨頭沒事。
「沒事,歇會就好。」
安溪休息了十幾分鐘,疼痛慢慢緩過去,她再接著拍戲。
這次她不敢走神,安全上沒有問題了,入戲狀態卻不對,演得不好。導演並不滿意,只是顧慮著馬戲的危險,沒有喊停,就這樣過了。
安溪收工回酒店是晚上十二點。
她沒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和小苗交換,住下兩層的普通大床房。
岑舸沒料想這一點,在安溪門口等了空,等她看到小苗來拿東西,才知道安溪已經住進了另一間房。
她今天見不到她了。
小苗收拾好安溪需要的物品,拎著行李袋出房間。
岑舸還在門口。
走廊上